太子饮下碗白梨汁,才勉强压下心口沉闷,“索相离世,皇阿玛势必要剪除剩余党羽。托合齐等人还能隐藏多久,犹不可知。如今,困兽犹斗,孤注掷。你告诉他们,紧密从事,咱们时间不多……”
四阿哥沉下脸,看苏伟片刻,突然转头向外道,“张保,明天进宫去给爷查,看哪个奴才眼眶子青。”
(⊙o⊙)…
“别查,说还不行嘛,”苏伟搓搓鼻子,反正浣月姑姑说必要时刻嘛,现在挺必要吧。
毓庆宫
太子因告病,没有出席宫宴,索额图死讯还是毓庆宫侍卫统领阿进泰带来,“殿下,皇上已下令将索相尸首发还亲眷下葬,但依然是罪臣之身。”
牢里病死。”
苏伟愣,抿抿嘴唇,轻手轻脚地跟着张保回保华殿。
对于索额图死,康熙爷没有多说,只是下令将其尸首发还给亲人收殓,没有任何追谥。如此,生前权倾朝野、风光无量索相大人,死后尚不如介布衣,碑上刻不下点哀荣。
回府马车上,四阿哥眉目深锁,苏伟缩着脖子,坐在边。
场宫宴,直郡王女儿被指婚蒙古,索额图病死,而苏大公公更是偷听到贵妃娘娘与年轻大臣私相授受巨大猛料。不过,最让苏伟在意,还是浣月姑姑最后那句话。
太子闭眼睛,靠在榻子上望着窗外,半晌后道,“索相得是什病?为何宗人府无人禀报?”
阿进泰垂下头,嗫嚅片刻道,“自从简应魁被抓,索相身边就插不进咱们人……在宗人府外值守人来说,索相身形消瘦厉害,好像几天都不见人去送次饭,如今看来,怕是饥馑而死——”
“混账!”声脆响打断阿进泰话,桌上茶碗被扫落在地,太子猛地咳嗽不止。
“殿下,”小初子跪到榻边,帮太子顺着胸口。
阿进泰跪到地上,声音颤抖,“请太子保重身体,索相家人,赫舍里氏族都还指望着您呢。”
“你在宫里时跑去哪儿?”四阿哥突然开口,苏伟个激灵,脖子上竟阵刺痛。
“怎伤?”四阿哥瞪圆眼睛,拍掉苏伟捂着脖子手,道不深却细长血丝绕苏伟半个脖颈。
苏伟抿抿嘴唇,时不知道该怎说,他也没想到刘裕那不靠谱,手里家伙还挺快。
“到底怎回事?快点说!”四阿哥面上已不愉,见苏伟支支吾吾不吭声,更加生气。
“答应人家,不到必要时刻不说,”苏伟往后车壁上靠靠,“这伤是意外,都还他个乌眼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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