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福晋笑笑,面色却越发苍白,扬手打发侍女出去,跟着大阿哥同坐到榻上,“躺天,身子都软,看见爷还没睡,就过来瞧瞧。”
直郡王弯弯嘴角,拿起件长袍披在大福晋身上,“夜寒露重,福晋要注意身子。”
大福晋看着直郡王,轻抿唇角,伸手抚抚直郡王眉心,“爷又有事忧心,眉头都皱到起。”
直郡王轻轻地叹口气,“无碍,爷都能处理,福晋不要担心。”
大福晋微微垂首,“信爷,爷也要信,咱们是夫妻,为妻者最大幸福就是能替丈夫分担烦心事。”
府
内堂里,燃尽佛香倒在香炉中,留下最后缕青烟。
索额图坐在榻子侧,挺直身躯慢慢弓起,恍惚间竟像老十几岁。
李光地坐在另侧,轻轻地叹口气,“索相不必太过忧心,圣上只是防患于未然,并未有治太子于万劫不复心思,否则也不会让晚生回京安排这些。”
“晋卿大恩,”索额图顿顿地垂首,声音带着无法忽视苍老,“老朽如今是强弩之末,若不是晋卿感念昔日之情,冒险前来相告,赫舍里氏族怕是要遭灭顶之灾。”
直郡王轻轻笑笑,“爷是贯拿福晋没办法,福晋话总是有道理。”
大福晋微扬唇角,末,敛敛神色道,“是太子那儿又有什变故?之前爷不是说,皇上派李光地回京吗?”
“是,明相告诉,李光地回京带着皇阿玛密旨,各处安排,肯定是皇阿玛知道什,”直郡王神色暗暗,“其实,爷也有所察觉,索额图近来确实动作频频。不过,有点,明相没有提醒,李光地在京任职时,与索额图关系深厚。”
大福晋秀眉微蹙,思索片刻道,“爷是怀疑,明相对您有所保留,是另有他图?”
直郡王冷冷笑,“纳兰揆叙近来与佟佳氏鄂伦岱来往颇多,老八那里
“索相言重,”李光地压压嗓音,“当初蜡丸传书事,若不是有索相力保奏,晚生怕是活不到今日。其实,这多年,索相于太子,晚生心里是最清楚。太子位居东宫,索相之举无可厚非,只是圣心变幻难测,也难为索相。”
索额图轻轻地摇摇头,“老朽算计生,时至今日,才明白些。只不过,怕是来不及……”
直郡王府
夜色已深,书房里还亮着烛光,大福晋在侍女扶持下迈进门槛。
“福晋?”直郡王从案牍中抬起头,慌忙起身上前,半扶着大福晋轻责道,“你怎这时候过来,身子不好还不早早歇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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