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祥微微愣,四阿哥正好掀帘而入。
“四哥,”胤祥眼睛亮,扬声招呼道。
四阿哥冲胤祥点点头,
“主子,你回来啦,”苏伟看到四阿哥进门,颠颠儿地跑过来,“皇上怎说?”
四阿哥看看苏伟,微叹口气,“皇阿玛说他另作安排,这几日咱们就出发。”
“哦,”苏伟稍稍有些沮丧,本来出来玩是件开心事儿,可这路上诡异气氛实在太让人压抑,苏公公已经开始怀念四爷府安逸生活,“张保怎还不回来,咱们再上路,他也不知能不能赶上。”
“不回来也是好事儿,”四阿哥负手仰望星空,“说不定是京城切正常。”
太子屋内,十三阿哥接过奴才端来药碗,坐到太子床边,“二哥,喝药吧。”
康熙四十年
十月初四,傍晚
德州,康熙爷住处,四阿哥在梁九功引领下入内室,皇上正靠在榻子上看书。
“儿臣给皇阿玛请安,”四阿哥俯身道。
“起来吧,”康熙爷看四阿哥眼,又回头翻页书,“你怎这个时候过来,可是太子病有什变故?”
太子由着小初子扶起,病几日身上无力,但精神倒还不错,看胤祥端着药碗,便弯眉眼道,“你放下吧,让奴才们伺候就行。”
“二哥这是嫌胤祥笨手笨脚?”胤祥笑着回道。
太子苦笑着摇摇头,“你向懂事细心,二哥怎会嫌你?只是这几日都是你和老四在身边忙活,二哥这心里过意不去。”
“二哥太见外,”胤祥将药轻轻喂到太子嘴边,“咱们是兄弟,哥哥有事弟弟服其劳,不是应当应分吗?”
“胤祥当真仁厚贤孝,”太子缓口气,向后靠靠,“怪不得皇阿玛如此看重你。”
“皇阿玛宽心,太子病情稳定,只是尚未见起色,”四阿哥拱手道,“太医说可能需要多休养些时日,皇阿玛已在德州耽搁五六天,再这样下去怕会误南巡行程。所以,儿臣斗胆,不如皇阿玛先行起銮,由儿臣留在德州照顾太子,待太子病愈,再与皇阿玛汇合。”
四阿哥语落垂首,康熙爷放下手中书,转过头默默地看四阿哥会儿,眼光中带着些许探究。
半晌后,康熙爷又执起书,沉声吩咐道,“不用,太子病朕另有安排,你和十三都收拾收拾,这几天咱们就出发。”
四阿哥微微愣,抬头看皇上眼,俯下身子道,“儿臣领命。”
四阿哥回到皇子们住院子时,天色已黑,苏公公正蹲在廊下,用草纸堵着鼻孔煮药茶,空气中飘散着防风、白术苦涩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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