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爷,错,”李氏哆嗦着握住四阿哥手,“再也不敢,爷,放吧。”
“贝勒爷,”喜儿扑通声跪下,膝行到四阿哥跟前,不住地叩头,“贝勒爷息怒,放小主吧,要罚就罚奴婢,放小主吧。”
四阿哥从西配院出来时,张脸冷得能结冰,张保自主地制止其他随从,自己隔着两米远跟着四阿哥路回东小院。
堂屋内,苏伟坐在四阿哥书桌后,根根试着毛笔,听到四阿哥脚步声,头也没抬地道,“这笔都飞毛,内务府你也不用,回头再去文坊斋给你买,你不知道那老师傅现在——”
苏伟嘟囔着抬起头,却被四阿哥张杀气腾腾脸惊地呆在原地,“爷,你怎?”
执起枚石榴掰开,递给四阿哥,“爷,这是东花园石榴,妾身看长得好,摘不少回来,您尝尝。”
“恩,”四阿哥接过,落几粒在嘴里,“不错,很甜。”
李氏抿嘴笑笑,“石榴多子,意兆也好,”四阿哥微微顿,李氏继续道,“爷难得来妾身这儿次,今晚就别走吧。当初福晋让格格跟着您北巡,也是为给咱们府上开枝散叶。虽然妾身不争气,没能跟爷走这遭,但是如今也是样……”
“好,”四阿哥放下石榴,起身下榻,“爷最近事忙,没心思想这些,你好好歇着吧。”
李氏脸色僵,声音微扬,“爷不为自己着想,也不为苏公公考虑吗?”
四阿哥没说话,直直地盯着苏伟看。
苏伟咽口唾沫,缓慢地站起身,试探地环住四阿哥脖子,手摸上四阿哥后脑勺,四目相对,四阿哥刚要偏头上前,苏公公开始念叨“呼噜呼噜毛,吓
四阿哥脚步顿,李氏步步走到四阿哥身前,“妾身嫁给爷也有十年,伊尔哈都长大。妾身不求别,只求爷能平平安安,保伊尔哈世富贵喜乐。只是如今,府上子嗣单薄,宫中接连过问。福晋好歹有弘晖依靠,可们母女只有您个。所以,哪怕是惹得爷生厌恶,哪怕是赔上自己命,妾身也要拼上这次。”
四阿哥偏头看向李氏,目色如冰。
李格格紧紧身子,上前两步,伸手解开四阿哥领扣,白色里衣露在颈边,枚红痕赫然入目。李氏愣在原处,下刻即被四阿哥掌推开,身子重重撞在墙上。
“威胁?谁给你胆子!”四阿哥伸手勒住李氏脖子,“你不要自己命,连你娘家人命也不顾吗?”
李氏身上僵,眼泪顺着脸庞滑下,“小主!”刚迈进门喜儿哐当声砸托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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