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月似乎直是紫禁城过得最为繁忙月,眼看着年关将至,太后向皇上进言,解惠妃禁足,家人和和美美地度过年关。皇上纯孝,依太后之意下旨,当天惠妃总算得以迈出宫门。
然,隔天御门听政,直抱病索额图突然拖着虚弱身体跪到台阶下,高呼着圣上为平妃做主,为赫舍里氏主持公道,老泪纵横地番哭诉,最后晕倒在朝堂上。
份布满灰尘秘密脉案呈在圣上面前,记下这份脉案太医几年前,bao毙在回乡路上。由脉案可以看出,逝于钟粹宫平妃不是病死,而是被人毒死。
石激起千层浪,索相这次伸冤,让人们不约而同地想起平妃、小阿哥、宫女桃儿离奇死亡。好不容易解禁足惠妃又被人推向风口浪尖,流言如沸中,人们都不再关心那份脉案真假和由来。
年关家宴,气氛尤为凝滞,皇上坐于正中,双手交握。
福晋深喘口气,“让他进来。”
“是,”小宫女躬身退下,张起麟随后而入。
“奴才给福晋请安,给几位小主请安,”张起麟俯身行礼。
“有什事?”福晋目光扬起,随意地落在梁栋雕绘上。
“回福晋,贝勒爷令奴才给武姑娘送些东西,”张起麟起身掏出册子,“乌拉貂皮五条,棉线三斤,木棉十斤,绒三斤,倭縀匹,闪縀匹,云縀匹,衣素縀匹,高丽布二匹,毛青布二匹……成衣两箱,金银头面两副,珠饰八宝簪枚,银镀金点翠串珠流苏两只……白银百两,”报完额目,张起麟特地咽口唾沫,润润嘴皮子开口道,“贝勒爷担心福晋自己贴补武姑娘,特地让人备置这些,还请福晋代为点收。”
四妃坐于两侧,容色各异,惠妃直低着头,面色苍白。
半晌后,皇上幽幽地叹口气,“后宫多事,前朝不安,好不容易过个年,朕也不想你们都闷闷不乐。回想起来,后宫妃嫔位分也好久没动过。”
宜妃微微垂首,“皇上说是,如今葛尔丹之乱已定,成年阿哥们也纷纷建府,皇上是该提拔提拔后宫姐妹们。”
皇上点点头,“朕早就在思量,如今趁着好时候,跟你们说说,大家也
“不用,”福晋面无表情,“张公公直接交给武氏就好。”
“是,”张起麟略俯身,转身将册子递给诗玥。
诗玥愣愣地看着,半天没有伸手接,还是絮儿反应过来,代为接过,冲张起麟道声谢。
张起麟行礼退下,屋内片沉寂。
半晌后,李氏冷哼声,“武妹妹真是好大荣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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