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福晋叹口气,“这幼虎长大,肯定要逃脱牢笼。即便八阿哥不准备再依附王爷,太子那边也不会轻易招笼他,毕竟还有后宫种种牵扯在。更何况,八阿哥承差事不到两个月,切还言之尚早。”
大阿哥缓口气,点点头,“还有人,这几日总在脑中盘桓。”
“谁?”大福晋微微挑眉。
大阿哥站起身,缓步走到窗边,看着不远帐顶,慢慢吐出词“胤禛……”
九月,圣驾回銮
权柄。咱们五格格也要嫁人,四爷、十四爷也都安安稳稳。”
德妃勉强笑,“这日子让你这说,好像还真有意思似。只不过,这场面话骗得外人,骗不自己啊。五格格自小在太后身边,本宫是手都插不上,如今这夫婿是何人家,本宫连打听打听都不能。老四面上沉稳孝顺,内地里却让人摸不清、看不透。十四肚子鬼主意,却始终长不大。”
“娘娘,”清菊半跪在脚榻上,给德妃敲着腿,“您什时候这伤春悲秋,平日里您可不这样。”
德妃弯弯嘴角,抿口茶,“可能是兔死狐悲吧,看着惠妃如今下场,总是不禁想到自己。”德妃微长指甲在账册上划过,留下道淡淡印迹,“是自己别人抢不走,不是自己,即便从天上掉下来,你也握不到……”
八月末,北巡大军起程回京
四爷府免不又是番折腾。
四阿哥洗漱番后,想出门却发现丢个
直郡王营帐
大福晋给大阿哥揉着太阳穴,桌上摆着明相信,“爷,您何必费心,这也算好事桩啊。广善库亏那大个窟窿,到咱们手里也不好办,何不就让八阿哥去担着。”
大阿哥叹口气,“老八根本补不那个窟窿,他肯定还得向外求助。明相说,他已经三番五次地等裕亲王门,可都被挡回来。最近,他又频频出入京城各个权贵府邸,肯定也是在想办法回笼广善库借银。不过,广善库事儿牵连巨大,那帮成精文臣都办不,他个初出宫门贝勒能做什?”
大福晋抿抿嘴角,“八阿哥倒是挺要强,他既然担下这差事肯定也想做下番事业,只要他不靠向太子,爷也不用太过操心。他实在办不,自会向皇阿玛言明,到时说不定这差事还是爷。”
大阿哥摇摇头,“担心不是这些,只是心里不安稳。老八接东岳庙差事,这般困难,他都没有冲说个字。早些年,他在延禧宫长大,卫氏依附着额娘,老八对从来都是言听计从。可如今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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