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传来张保问安声,四阿哥坐起身,披件袍子走出卧室,顷刻后,外间传来低低说话声。
切,苏伟扁扁嘴,费劲地翻个身,结果又不小心地压到肩窝某处青紫,瞬间阵刺痛贯穿神经。他真应该感谢多年前那本红皮书,没有让四阿哥掌握举反三精髓,保住他最后底线,当真是业界良心啊。
四爷府邸
“你说你伺候,”苏伟扬扬脖子,“伺候就得伺候好,爷是皇阿哥,做事儿得尽善尽美。”
“肚子歪理,”四阿哥把布巾搭在桶边儿,低头解自己衣带。
“你干嘛?”苏伟往后靠靠。
四阿哥微微笑,脱下布衫,腿迈进木桶,“爷伺候你大半天,也该换换。”
“这,这水都脏。”苏伟手忙脚乱地站起身。
“你还笑!都怪你!”苏伟哭丧着脸,揉着酸疼腰,“辈子都没耕过地,比拎水桶还累,现在不能动,你找别人伺候你吧……”
“好啦,好啦,爷不是也干天吗,”四阿哥将块绿豆糕塞进苏伟嘴里,又给喂小杯水,“今晚你不用动,爷伺候你还不行吗?”
苏伟吸吸鼻子,将嘴里绿豆糕咽下去,“你说啊,骗人是小狗……”
庄子土路上扬起阵尘土,常赉身风尘地往四阿哥屋子而来。
“常先生,”张保站在屋子门口向常赉拱手,常赉略略点头,“有事禀报,请张公公代为通传。”
“爷不嫌弃,”四阿哥拨开苏伟胳膊,坐进木桶。
“那,出去——”苏伟转身要往外爬,却被四阿哥把拉进怀里,“不准出去,咱们起洗。”
“,不和你起洗……”
空旷宅院里,苏公公哀怨声音渐渐消失在起伏水声中,沉沉夜色在月光抚慰下愈发暧昧。
苏伟躺在床上时腰更疼,全身上下酸疼麻软占个遍儿,在异常不满地哼唧两声后,被四阿哥安抚地拍拍。
张保侧身看看紧闭内室门,向常赉微躬身道,“先生远道而来,若是没有急事儿话,不如先去休息。贝勒爷累天,现在着实不便打扰。”
常赉看看亮着灯内室,又看看守在门口张保和李英,微微思索片刻道,“那请张公公代为传话,常赉明早再来给主子请安。”
“先生放心,”张保点头应道,常赉躬身退出内院。
屋内,苏伟趴在木桶边儿,脸闲适,“用点儿劲啊,像没吃饭样。”
四阿哥巴掌拍在苏伟背上,“你个胆大包天,爷给你擦背多大殊荣啊,还挑三拣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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