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妃靠在榻子上,银柳蘸着薄荷脑油给惠妃揉着太阳穴。
近来宫中接二连三出事儿,自尽闹鬼乌烟瘴气,不知是从哪里开始,渐有惠妃担不起后宫重任流言暗暗传出。甚至有人将十阿哥夭亡归咎与此,说是后宫
刘氏冷哼声,“这罪可恕不,来人啊,把浣月绑去延禧宫,交给惠妃娘娘发落。”
“住手!”佟佳氏匆匆而来,“浣月是宫女,她犯错,自会管教,轮不到你来插手!”
“你!”刘氏面有愠色,喘口气道,“自然不敢插手管教姐姐宫女,但惠妃娘娘总有资格吧。还是姐姐仗着身份高贵,连后宫之主都不放在眼里?”
佟佳氏转头看着刘氏,“请妹妹注意自己用词,这后宫之主,可不是谁都当得起。”
正三所
惠妃命宝华殿连夜做道场,还请大师在钟粹宫超度念经,以图安稳人心。但没出几天,又有景阳宫太监被鬼影吓晕事故传出来。
长春宫
庶妃刘氏挺着五个月身孕肚子,由宫女扶着迈出房门,正碰上浣月提着水桶走过。
“刘小主吉祥,”浣月向刘氏躬身。
“站住!”刘氏叫住要走浣月,“你也是进宫多年大宫女,连行个礼都不会吗?见到主子就微微弯膝盖?”
福晋有孕可是大事儿,德妃娘娘天三遍派人来问,太医日日入宫请平安脉。如今孩子还没落地,宫内赏赐已经是茬接着茬,连太后都请送子观音来。整个中庭热闹异常,李格格常抱着孩子坐在廊下,宋格格是整天不出门。
苏伟倒是如往常过活,只是偶尔有点儿发愣。
四阿哥最近很忙,总往宫外跑,似乎是皇上派什任务给他,还不许苏伟跟着,苏伟就天天坐在屋里发呆。
诗玥小姑娘也好久不来找苏伟,自钟粹宫撞鬼那天后,诗瑶大病场,诗玥被派到福晋跟前贴身伺候,常常忙得不见人影。
延禧宫
浣月抿抿唇,将水桶放下,向刘氏深深揖,“奴婢疏忽,请小主恕罪。”
刘氏撇她眼,也没叫起,转身坐在廊下,“你这拎什啊?”
浣月看看水桶,低头应道,“宫内近来不安稳,钟粹宫又有闹鬼传闻,奴婢去宝华殿求净水回来,掸掸门庭求个心安。”
刘氏秀眉竖,扬声道“惠妃娘娘都说,钟粹宫闹鬼纯属谣言,宫内再有偏听偏信者概杖责不赦,你这大动干戈地求净水,是没把惠妃娘娘放在眼里吧?”
“奴婢不敢,”浣月双膝跪地,“奴婢只想给主子求个吉利,绝没有他图,求小主恕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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