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啦!”王朝倾灌下碗凉茶,“你以为想这干?要不这干,咱们兄弟俩现在在哪都不知道。咱们当初既然上四阿哥船,就得坐到底,否则摊上吴全、曹清下场都算好。”
王以诚在屋里来回转两圈,“你是不是看到什?还是听到什?”
“别问,”王朝倾仰头躺到床上,“你知道,对大家都没好处。苏培盛为人是知道,只要咱们对四阿哥忠心,他不会过河拆桥。”
王以诚深深地叹口气,无力地坐在凳子上。
王朝倾仰面躺在床上,看着床帐顶,那个晚上,他就不该回去。昏黄烛火,床帐里交叠两个人。虽然他及时收回迈进门口脚步,好运地避过值守太监,却还是被苏培盛怀疑。当萧二格跟他整整天后,他做出这个决定。
是贪图小财、不要脑袋蠢人。就算时糊涂,当四阿哥用贡墨,也没必要在没被人发现时闹到他跟前来,这出宫不便理由实在太牵强。
王朝倾如今是四阿哥贴身太监,王以诚管着四阿哥库房,两人怎也不会被八十两难为成这样。既是如此,王朝倾这般做又有何用意呢?
“你先起来吧,”苏伟沉声道,“这事儿容想想。”
“是,”王朝倾站起身,从怀里套出荷包放在床上,“这是那八十两银子,拜托苏公公。”
苏伟没有说话,王朝倾躬身退出去。
有时候,所谓把柄,却是表忠心良方。
苏伟把王朝倾当票拿给四阿哥看,四阿哥扫两眼就扔还给苏伟,“你自己看着办吧,这些奴才都归你管,爷忙着呢。”
“切,”苏伟扁扁嘴,“这多悬啊,咱们院子里还是有不靠谱,还好是王朝倾看到,要是别人怎办啊?”
“爷下次会小心
张当票,八十两银子,偷盗事儿在宫里说大也大,说小也小。哪个常年伺候主子奴才不贪点小便宜,只要不闹大,主子往往睁只眼闭只眼。可旦被发现,杖毙、砍头都是轻。王朝倾这举动,等于是把关乎身家性命大把柄送到苏伟手上。
苏伟拿起当票,看看入当时间,正是他出宫晚归第三日。
正三所后院
王朝倾坐在王以诚屋里喘粗气,王以诚与常青看管库房,常年单独住在后院偏殿里。
“你疯!你为什那做?”王以诚听王朝倾话,惊得瞪大眼睛,“你这不是等于作茧自缚吗?哪有自己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?万苏培盛哪天看咱们不顺眼怎办?四阿哥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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