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娘娘,前朝传来消息,皇上喻示礼部,不得将太子拜褥放在奉先殿门槛内。礼部尚书沙穆哈,直请记下与皇上对话内容,皇上大怒,罢沙穆哈官。”
温僖贵妃眼前黑,靠在榻子背垫上。
“娘娘,”如玉赶紧来扶住温僖贵妃,转头冲小太监道,“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是,”待小太监出屋子,如玉赶忙伺候着温僖贵妃喝下汤药,用点醒脑明目香料。
温僖贵妃靠在榻子上长长地叹口气,如玉走到贵妃身边道,“娘娘,那沙穆哈怎那般不识趣。”
粹宫
温僖贵妃坐在榻子上,缝着件里衣,不时地咳嗽两声。
如玉端着汤药走进屋子里,“娘娘,该吃药。”
“放下吧,这嘴里苦味才刚下去。”温僖贵妃头也没抬地道。
如玉将药放到炕桌上,“良药苦口,娘娘得以身子为重。”
“沙穆哈是惠妃人,”温僖贵妃沉着声音道,“皇上把仪注打回礼部,就觉得不好,礼部满是纳兰明珠势力,索额图这次冒进可算害自己,也害太子。”
如玉抿抿嘴唇道,“不会那般严重吧,皇上只是罢沙穆哈官,这事儿也是索相自作主张,太子日日呆在宫里,皇上未必会联想太多吧。”
温僖贵妃摇摇头,“皇上心里有本帐,索额图、纳兰明珠就是太子、大阿哥在前朝影子。本来拜褥之事,只不过是索额图试探,皇上打回也就算。可偏让礼部人钻空子,这沙穆哈肯定是得大阿哥那边授意,摆出副惧怕索额图样子,甚至不惜大不敬地要求记录与皇上对话。大臣实力过强本就是上位者忌讳,更不要说是曾经风头时索额图。”
如玉皱着眉头,为难地道“那,咱们该怎办?”
温僖贵妃揉揉眉心,轻声道,“如今,咱们能做不多,只能尽量地筹办太子婚事,让太子早日赢取太子妃,稳固毓庆宫地位。至于皇上那儿,圣心难测,此次就要看太子与索额图如何应对。”
温僖贵妃笑笑,将手里衣服抻抻,“胤誐正是长身子时候,这衣服年不到头就穿不下。外面袍子还好,这里面衣服得做服服帖帖,穿起来才舒服。”
如玉扬扬嘴角,“娘娘不用这般辛苦,也就两三年,十阿哥后院就该进人,到时这衣服就有人给张罗。”
“是啊,”温僖贵妃把衣服放在膝盖上,细细地抚摸着,“这日子过是真快啊,眨眼工夫—”
“娘娘,”有太监急急跑入,跪在屋子当中。
“怎,急急忙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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