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,皇上回宫,宫中设小宴
皇后微微笑笑,声音虚弱至极“们命从来由不得自己,那点儿坚持,从开始……就错……”
德妃没有答话,皇后盯着帐子顶,眼神渐渐涣散,“做错,本宫没机会改,你不样……”
德妃渐觉不对,凑上前,皇后脸色已经白到发紫,声音更是弱不可闻,“乌雅氏……你儿子,本宫……还给你……”
七月初十,申刻,皇后崩。
皇上辍朝五日,诸王以下、文武*员、及公主、王妃以下、八旗二品命妇以上,俱齐集举哀,持服二十七日。
德柱低下头,“皇后娘娘病重,满后宫都片悲怆,只是担心……”
“担心什?”太子仰头看着德柱。
“担心……皇上正四阿哥身份,若是四阿哥记在皇后名下,那……四阿哥就是嫡子。”
太子愣,缓缓地放下茶碗,“皇阿玛心思谁能猜得透呢,若真是那样,也只能听天由命罢。”
七月初九
加皇后娘娘,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皇贵妃仰面看着帐子顶,嘴边突然漾起抹笑容,越笑越深,丝殷红随着笑容滑下嘴角。
“娘娘!”
“皇额娘!”四阿哥扑上床铺。
毓庆宫
这是苏伟第二次跟着四阿哥哭丧,太皇太后去世时,四阿哥总是叹息大过悲痛,而孝懿皇后离世,四阿哥是伤到骨子里。
二十七天服丧,四阿哥几乎都是个表情,短暂休息也是呆呆发愣。苏伟想说些什,却终是住口,人生有些痛,是无法逃避。
八月,皇上巡幸塞外,将四阿哥带在身边,路吃喝住行皆在皇帐,苏伟也不得不规规矩矩地做个实打实奴才。
太子进出皇帐颇多,常与四阿哥打照面,四阿哥不能在外人面前愁绪满怀,是以对太子还算热络。
只是苏伟觉得,太子看四阿哥眼神有些许疏离。
上封皇后旨意颁昭天下、告祭太庙。
皇上在皇后榻前守天,傍晚才在众人劝说下去西厢休息。
入夜,德妃在皇后前服侍,三更时皇后忽然醒转。
德妃连忙让人端药来,亲自吹吹喂给皇后。
皇后没有张口,德妃放下药碗,“您什时候这般听天由命?”
太子换便服,坐在床上。
德柱捧着茶碗进来,“太子,承乾宫怎样?”
“皇后娘娘病体陈珂,如今只怕是强弩之末。”
德柱将茶碗递给太子,“那……四阿哥怎样?”
太子抿口茶,“四弟精神不济。他是皇贵妃带大,感情深厚,这种时候,难免要伤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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