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小太监时愣住,都不敢贸然上前。
赵新左右看看,仰头正色道,“苏公公,奴才犯什错?这膳食软嫩是为阿哥肠胃好,难不成有什缘由误公公差事,让公公这般滥用职权!”
滥用职权?苏伟冷笑声,从茶碗里拿出截细竹丝,在眼前左右翻看着。
赵新打眼,那竹丝是锅刷上,背心里凉,噗通声跪在地上。
苏伟看向他,声音带着些许不解“你身为提膳总管,心为主子肠胃着想,怎那不小心,连这腌臜东西进主子菜都不知道?”
康熙二十二年
赵新哼着小曲回到屋里时,愕然看到个少见人物坐在桌前。
“哎呦,苏公公”,赵新上前打千儿。
苏伟手里把玩着只茶杯,“赵公公客气。”
赵新上前步道,“您怎有空过来,可是有什吩咐?”
“奴才该死,奴才监管不利”赵新连着几个头磕下去,心里阵哀叹,就不该听那厮教唆,如今真是鱼没吃到,倒惹身腥。
“监管不利?”苏伟背着手走到窗口,“赵公公这句可推得干净利落啊。”
第二天,阿哥所膳房小太监因办事不利被打三十大板。
晚上,膳房大师傅给徒弟青紫屁股擦药,边擦边唠叨,“别怪咱们总管心狠,他已经着人手下留情,谁让咱师徒俩蒙心,又信错人。如今这事儿没闹大,要是闹大,咱俩脑袋都够呛能保住。以后咱们干事要加百个小心,这阿哥所主子只会越来越多,要是个马虎大意,那就是连着八辈祖宗大事……你听到没,小英子……以后要是再有这种事,咱们定要问过总管再决定,师傅说话呢,你怎不应个声……师傅知道你委屈,但这未必不是好事儿,让你长点记性,知不知道……”
趴在
苏伟坐正身子,“吩咐是没有,咱家过来,是有件事要问问。”
赵新笑着上前,“您问,您问。”
“四阿哥最近饮食总是以豆腐、蛋羹为主,青菜也都是煮软软嫩嫩,鸡鸭鱼肉都是切丝绞碎,连个整块儿都看不见。”苏伟声音很轻,看向赵新眼神带着玩味。
“是吗?”赵新脸疑惑状,随即道“可能是膳房念咱们阿哥年幼,所以饮食上多费番功夫。对,日前也跟膳房总管说过,四阿哥肠胃弱,让他多做些养胃菜。想是膳房记在心里,这未尝不是好事啊。”
“好事?”苏伟站起身,好个赵新啊,招项庄舞剑用真是好,连缘由都百无疏漏,“来人啊,给把赵新拖出去,打二十板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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