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白眼睛是肿着,精气神很差,不清楚是因为这次离别,还是因为牛奶事。
他蔫吧唧坐在轮椅上面,直到贺旭说人到才抬起头,在人群里看见往他这边来两个身影,眼泪刷地下就下来。
贺旭拿帕子给他擦眼泪,“宝贝,是拐卖小孩人
周易眼睑猛地颤,眼里血性褪去,“不想你担心。”
下秒他又连忙说,“没事。”
王于漾平静地看着他,眼神是包容。
周易收紧下颚线条,薄唇拉成坚硬弧度,好会才深吸口气,全身绷着肌肉放松下来,“会看医生。”
几分强调,几分安抚重复遍,“会去看。”
“PTSD……”王于漾忽然说出几个字母,在青年霍然抬头时说,“是这个说法没错吧小易?”
周易嗓子眼发干,“没有。”
王于漾自顾自说,“像你们雇佣兵从战场上下来,应该都会进行次心理疏导。”
“严重话,治疗时间会很长,这是个急不来精神病症。”
周易沙哑开口,“别说。”
强大,跟清秀病弱皮相不搭。
王于漾掐掐眉心,原来快四十,现在也是三十好几,两世人,还跟个孩子生什气,他朝着对面货架那里走去。
周易言不发地推着推车走在后面。
远离拥挤人群,王于漾转过身,“不吃就不吃吧。”
周易震。
“去买山竹吧,”王于漾转身,“要是不新鲜就不买,买小橘子,昨天吃那个就挺甜……”
言语稀松平常,好像刚才小插曲没有发生过。
周易后心被冷汗打湿,他在原地重重抹把脸,阔步追上男人.
两人刚买好水果就接个电话,匆匆结完账去机场。
贺旭改签机票,提前天带熊白去瑞士,因为他妈妈病倒。
王于漾摩挲着手指,“那些天,叔叔失踪,你……”
周易低吼着打断,“别说!”
王于漾看不出喜怒,“你发什火?”
周易粗声喘着气,胸膛剧烈起伏,眼角泛着红色,模样极其恐怖。
王于漾眉心不着痕迹地拧下,“小易。”
“不吃巧克力,那叔叔只能吃别。”王于漾说,“情绪上需要样东西来压制,就像你抽烟。”
“说起来,你烟瘾比以前大很多啊小易,烟味重叔叔都有点吃不消。”
周易喉头滚滚。
似乎烟瘾这个事只是随口提,王于漾没继续,而是慢悠悠说别,“还有兰花,想必你也不乐意叔叔再去喜欢,路过哪不小心看到都会不高兴。”
周易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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