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龙离开时，林笑笑对着他
背影说
声对不起，就这三个字，再也没有别。
那会儿姜龙手都握到门把手，他又退回来，分手总要给个像样说法吧？是现在才发现不合适，还是认为努力不够，达不到期望值，这些都可以说出来。
之后半小时，姜龙跟林笑笑摊开说，俩人始终都很平静，没有歇斯底里，没有撒泼砸东西，大家都是成年人，撕破脸闹没法收场，对谁都不好。
“流产”这两个字就像是
个雷，砰地下在姜龙脑子里炸开，他后来说什
，怎出来都不知道。
隐约记得自己哭，嚎啕大哭。
笑笑临时有事没有出现，姜龙婚没求成，还有几天就是圣诞节，氛围很不错，他想着这次定要求成。
改行也好，护士太累，姜龙知道她很辛苦。
就在今晚，姜龙早早从店里出来，上花店买捧玫瑰花去林笑笑公寓，煎牛排拿红酒，精心准备好烛光晚餐，等着她回来给她个惊喜。
公寓离公司挺近，就两个红绿灯，林笑笑却直没回来，姜龙给她打电话，本来想问她是不是在公司加班，隐约听到什声音，就改口问她在哪儿。
林笑笑说她在家。
再累苦日子都起撑过来，现在日子好起来，怎反而过不下去呢？只能共苦，不能同甘？姜龙想不明白。
姜龙就谈过两段感情，每次都会全力以赴，毫无保留对个人好，完全奉献自己，他觉得那是必须，也是最起码真诚和尊重。
可是两次都失败，最后次伤他最重，更是担上个小生命。
那次失恋，姜龙很痛苦，但他背后有林笑笑撑着，对他不离不弃，鼓励他安慰他，告诉他人生路还长，会遇到很多人和事，这次林笑笑退开不管他，他会倒下去。
林笑笑是姜龙救赎，把他世界里阴霾和灰暗全部清空，放进来鲜花和阳光，他没有办法想象以后没有她日子，过不下去，也接受不，心如刀绞般疼。
当时姜龙眼前黑，站不稳坐在沙发上，他不死心问她在哪个家，也许是下午因为什事回老家呢？
林笑笑说还能是哪个家，不就是公寓吗？说话时语气跟平时样，听不出点不对劲，她问姜龙在哪儿，姜龙没有说话。
个人撒谎理由有很多种，分善意跟恶意，但对自己爱人撒谎，明明不在家却说在家，要说这里面没什名堂，傻子才信。
姜龙跟林笑笑说，
在你公寓，你回来吧，们见面说。
没过多久，他们见面，相对无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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