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名往黄单那儿看,收到陆匪鄙夷目光,他脸抽。
桌边响起少年沙哑声音,“妈妈有自己家。”
这句话里究竟代表哪几层意思,只有当事人知晓,旁人听起来,会觉得有点点悲伤。
月
这插曲没有引起谁注意。
章名没坐下来,他人高马大,随便往哪儿站,就把屋子衬更加逼仄。
“小杰,你会画画吗?”
小杰把茶叶罐盖子盖上,“不会。”
章名跟黄单交换眼色,他又问,“是吗?你学校有美术课。”
还是塑料,款式也很老,陆匪看眼就嫌弃说丑死。
黄单有事,拖鞋丑不丑不重要,进门,他故意装出副很自然样子把鞋脱在门口,打着赤脚进屋。
陆匪眉头皱,“地上这脏,你把鞋脱干什?”
黄单顺势说,“习惯。”
陆匪听他这说,就打消去给他拿鞋举动。
陆匪瞥向身旁青年,凝视着他被烛火映照有点暖黄脸庞,“你喜欢?”
黄单摇头,他不喜欢,哪种都不喜欢,从前是,现在也是。
要让他喜欢上某种告白方式,首先得要他喜欢对他告白那个人。
陆匪说,“花呢?喜不喜欢?”
黄单说,“浪费钱。”
小杰将茶叶罐放到架子上,淡淡说,“画不好,不喜欢。”
章名喝口茶水,“你爸出事,以后你学费有着落吗?”
小杰垂头擦着桌子,“打工。”
章名说,“你可以去找你妈妈,你爸不在,监护权会转移到她手上。”
小杰没说话。
这点默契还是有。
黄单对着站在桌子那里倒水少年说,“小杰,能不能把门口拖鞋丢给?”
小杰下意识拿起来抛。
黄单听着拖鞋落地声音,他眼睛眯眯,“谢谢。”
小杰也眯下眼睛,随后就把眼皮垂下去,继续给次性杯子倒水。
陆匪正准备说他家有大片玫瑰,他妈平时就喜欢倒腾花花草草,结果话到嘴边,咽下去。
黄单跟陆匪在海边待到晚上十点多才回住处,俩人都挺累,也没大干特干,特干死干,洗个澡往床上躺,很快就相拥而眠。
第二天,黄单叫上章名,让他带路,三人又去见小杰,这回不是书店,是对方小出租屋,老板提供,不包吃,包住。
小杰正在收拾小屋里东西,看样子是在打扫卫生,似乎很意外他们到来。
黄单来路上让陆匪把车停在家鞋店,他回车里时,脚上运动鞋被他收回袋子里,取而代之是拖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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