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时把块蓝毛巾从绳子上拽下来,随意擦手擦脸,“你管他干嘛?你要是闲慌,就给哥哥做几道英语题。”
黄单说,“你自己写。”
陈时哎声,“没良心,你天到晚尽操心别人事,却不管死活,亏每天跟你同床共枕,肩膀给你当枕头靠,给你买糖吃,还给你暖被窝。”
黄单,“拿来。”
陈时立马去桌上拿英语资料书。
黄单转过头,又转回去,“你夜里弹吉他,沈良好像听不见。”
齐放冤枉道,“最近可没弹啊。”
黄单看着他,“说是之前,不止是沈良,后面租房子那些人都没什反应。”
齐放笑笑,“有人睡眠很浅,有动静就醒,也有人睡着,就跟死样,地震都不知道。”
他啊声,“同学在等吃饭,先走,回聊。”
“人回来过,后来又出去。”
黄单看过去,见齐放穿着件黑色皮衣,里面套着灰毛衣,打扮简单随意,他长高,体格健壮,有股子劲儿,络腮胡似乎直没什变化,还是那个长度。
“你课好像特别少。”
齐放听到笑话般大笑,“那是因为上课时间跟你去画室时间重叠,所以你才会产生那种错觉。”
黄单说,“沈良什时候走?”
没到十五分钟,黄单就把页上面题目全做完,他脱衣服裤子上床睡午觉。
陈时手拿着书,手拿词典查意思,历经千幸万苦,最后还是往后翻,照着上面答案比对,出来结果让他张脸极为
黄单望着齐放离开背影,又去看沈良屋前紧闭房门,他头有点疼,有种迷雾重重感觉。
陈时换烧红煤球回来,加个煤球以后就把茶壶放上去烧水,“妈,换煤麻烦死,下回不换,们自己点。”
黄单心说,自己点更麻烦,他在原主记忆里搜到过几个片段,煤没有点着,还搞乌烟瘴气,鼻涕眼泪糊脸,弄次后悔次。
陈时在盆里洗洗手,“去米里掏掏,看柿子有没有熟。”
黄单去掏,也摸,都没熟,他换个事说,“沈良不在屋里。”
齐放想想,“八点多吧。”
黄单若有所思,如果齐放没撒谎,那沈良就是从画室回来,在屋子里待小会儿就走,或许是拿重要物品,要出远门。
“你有看到他带着东西吗?”
“巧,他出来时,正好在水池那里接水。”
齐放说,“他只背个背包,没带别,急急忙忙就往外面走,赶着去投胎似,喊他都没搭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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