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时铅笔都是削好,从笔袋里拿出来时,吸引不少人目光。
黄单看看,夏唯他们说没错,陈时削铅笔细细长长,木屑削很均匀,确像艺术品,拿笔手骨节分明,也很好看。
陈时也看到黄单铅笔,狗啃差不多,他啧声,“丑死。”
黄单嗯声,“你削好看。”
陈时没想到他不但不生气,还很认真回应,时就不知道说什好,他找出橡皮擦,“那个,谢谢你。”
陈时伸手抹,手上湿湿,他瞪大眼睛,脸见鬼表情,好会儿才说,“是口水。”
黄单说,“口水能从眼睛里流出来?”
陈时理直气壮,耳根子红,“别人不能,能,怎,你有意见啊?”
黄单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没意见,你有卫生纸吗?给点。”
陈时把口袋里卫生纸全给他,“你这爱哭,怎还不随身携带卫生纸?”
巴掌,没打中他脸,只是打在后背上,还是疼他眼泪都下来。
林父常年干活,力气非常大,还是在气头上,他看少年被自己打哭,口气卡在嗓子里,不上不下,很难受,再想到今天是儿子丧事,当场就红眼眶。
到底不是心肠歹毒人,林父拉着林母走。
黄单发现地上人动不动,他以为是自己把对方给推伤到哪儿,就哭着问道,“怎?”
陈时回过神来,“还想问你呢,你没事突然跑过来干嘛?”
黄单愣,几个瞬息后明白陈时指是上次自己替他挡下事,“不客气。”
陈时随口问道,“沈良在哪个考场?”
黄单说不知道,“只看到他去楼上。”
陈时哦声,“你们老师来?”
黄单说
黄单擤鼻涕,“忘。”
他不哭,发现陈时还在哭,什声音也没有,就是默默流着泪,那样子很悲伤,让人看也会跟着悲伤。
陈时骂骂咧咧,“他妈,口水太多,别管,让自己流完。”
黄单哭笑不得,把剩下卫生纸还给他。
考试那天,黄单跟陈时在个考场,位置是随便坐,他们就坐在块儿。
黄单不答反问,“林茂爸爸为什要动手打你?”
陈时轻描淡写,“他爸妈觉得儿子死跟你有关系,被给听见,就忍不住上前说几句而已。”
黄单吸吸鼻子,他知道不止是说几句那简单,这人定是站在他这边,才让林茂爸妈那动怒。
陈时抬头,发现少年盯着自己,“看什?”
黄单古怪说,“你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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