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放龇牙咧嘴，“
只是开个玩笑，不好笑吗？”
黄单还是没说话。
齐放脸上
笑意顿住，尴尬说，“抱歉，以为你不介意。”
黄单说，“没有人不介意。”
齐放抓抓头发，从口袋里拿出烟盒，在黄单边上蹲着，
声不吭抽起
烟。
三人聊着天，不觉得巷子很难走，七拐八拐就拐出来，他们还没走近，就闻到厕所自身体香。
里面灯是坏，跟隔壁女厕样就个长条，站上面撒尿，大号就蹲着。
来不及就捡着哪儿有空地就在哪儿解决。
黄单先出来，齐放在他后头出来，俩人身上都带着股子味儿，没别法子，只能等夜风来把那味儿吹掉。
齐放仰头看天，“月亮真圆。”
黄单点头。
于是三人结伴同行。
深更半夜，巷子里连只耗子都没有，静过头。
要是个人，准会觉得后面有脚步声，走几步就回头看，看见东西会害怕，看不见东西更害怕，能自己把自己吓死。
林茂没话找话，他问着齐放，“你真是十八岁？”
。
他个人走，什
也没说，只是手插在口袋里，手抬起来挥挥，背影干脆利落，似乎没什可留恋。
黄单该干什干什，知道陈时还会再来。
天夜里，林茂肚子疼，他要去上厕所，让黄单陪他去。
黄单困不行，“床底下有痰盂。”
黄单闻着烟味，想起陈时。
厕所里林茂裤子都没穿好就出来，他把裤子往上提提，“卧槽，里面黑漆漆，差点吓半死。”
“你俩怎？”
黄单，“嗯。”
齐放清清嗓子，“算命真很灵，你要不要算算？”
黄单说，“不算。”
齐放神秘兮兮说，“知道你为什不算，因为你没命可算。”
黄单没说话。
齐放摸把络腮胡，露出口白牙，“永远十八。”
林茂对着夜空翻个白眼，“大学有意思吗？”
齐放说，“没意思。”
林茂猜想是农大没意思，换个学校没准就有，反正他不喜欢这里，“你经常在屋子里弹吉他，们还以为你是音乐学院。”
齐放说，“爱好而已。”
林茂说，“蹲痰盂拉不出来，舒然，你陪去吧，们去去就回。”
黄单没办法，哈欠连天穿上衣服出门。
这时候，隔壁门突然开，林茂吓大跳，人往黄单身后躲。
黄单抽抽嘴，这时候背后才是最可怕吧。
齐放脚上趿拉着拖鞋，头发蓬乱，身上穿着格子睡衣睡裤，“你们也是要去厕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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