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，黄单被林茂拉起来，叫上沈良
块儿去
画室。
这个点还早，学校里有点儿冷清，大学生们都在宿舍里睡觉，还不到起床
时候。
林茂羡慕
沈良走过来，“舒然，你进步很大，超过
想象。”
林茂勾他脖子，“是啊是啊，也那
觉得，舒然，以后发达，别忘兄弟几个。”
周娇娇说，“舒然跟你们不是个学校，考完单招就回去补文化课。”
言下之意是，到时候谁还记得谁啊。
林茂笑嘻嘻说，“娇娇同学，舒然跟你好像也不是个学校吧。”
人头写生画出来，跟本人长不会模样，坏就坏在这里，当事人会觉得在看自己，又像是在看陌生人，怪怪。
沈良笑着说，“也觉得舒然画比较像林茂。”
另外几个人都说他画更像。
黄单在削铅笔，削好放着，明天就不用削，他很不喜欢干这个活儿。
“沈良以为黄单受到打击，他脸上笑意更浓，“像不像，还是让林茂自己来说吧。”
就是谁。
周娇娇唉声叹气，“老师好厉害。”
刘老师笑着叫她别拍马屁，“认真着点，还有两三个月就要单招考试，别浪费时间。”
这话不止是说给周娇娇听，也是说给其他人听。
考好，皆大欢喜。
周娇娇失落垮下脸，什也没说就背上背包走。
黄单把削好铅笔放进笔袋里面，之后就去检查工具箱里画具，颜料都是样，没做记号，有人偷拿用也看不出来，他已经掉两盒，盒白，盒黑。
这事黄单没告诉别人，林茂都不知道。
刘老师去拿扫帚进来扫扫地上垃圾，对黄单在内几个人说，“不早，你们都回去吧，路上慢点。”
黄单他们跟老师打招呼离开。
林茂切声，“没什好说，本人长比你们画要帅多好嘛。”
刘老师难得开玩笑，“差不多。”
林茂，“……”
周娇娇在黄单耳边叽里呱啦说着什，似乎是在安慰他，怕他在考试前胡思乱想。
黄单说，“没事。”
还剩下黄单跟沈良画没有被看，大家都等着，指望能从老师嘴里听出个谁上谁下区分。
刘老师看出他们心思，只说，“这两幅各有优缺点，不分上下。”
沈良脸色瞬间沉沉，转瞬即逝。
周娇娇说，“怎会不分上下呢，觉得舒然画更像林茂，要不让林茂本人来说。”
林茂嫌弃看看那几幅画，不止是嫌弃，还有点渗人，这跟照镜子是两码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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