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莺当时脸煞白,抖着手去桶里摸,点血迹都没有。
她吓双腿软,踉跄着跌坐在地。
桶里很干,触手没有丝湿意,像是有条巨大舌头在里面反复舔过,将血全部搜刮干净。
白莺慌。
镇上人都在说妖,她没多大恐惧,如今妖就在自己身边,在她看不到地方站着,目睹她杀害厨子。
白莺闻言,眼皮颤颤,思绪控制不住混乱起来。
从小跟着爹娘出去杀猪,剁肉,白莺习以为常,甚至是享受那个过程,在她眼里,人和猪被杀死没什两样。
刀下去,皮肉连着骨头,再下去刀,骨肉分离。
那晚白莺背杀猪刀爬梯子进去,先是把厨子迷晕,再放血,砍成两部分,将弄到地上血迹全部擦掉,她很冷静,没有出任何差错。
因为厨子跟老母亲屋子中间隔着院子,老人又上年纪,睡沉,没有年轻人那警觉。
旁边草丛里,老汉和他老伴在杀鸡,个抓着鸡翅膀,个拿刀在石头上磨几次,对着鸡脖子横着就是下。
鲜红鸡血喷涌而出,少数溅到草叶上面,大多数都滴进盆里。
黄单说,“只鸡血不少。”
刘楚摩挲着刀鞘动作忽然停,“那要是个人,得有桶吧?”
黄单说,“看是多大桶。”
那种感觉让白莺浑身发毛。
不知道自己什时候会死,也许就在下刻。
杀人分尸时候,白莺没有点害怕,就跟她不怕鬼样,但是她怕妖。
白莺不担心会被发现,切都很顺利。
可白莺在准备离开时,遇到个棘手问题。
那桶血不好拎着爬梯子翻墙头,万她不留神,手晃晃,桶倒,血就会撒出来,倒进草土里。
等厨子死被发现后,捕快来查,必定会很严格,不放过个细节,难保不会查出来这个线索。
就在白莺思虑,是冒险把那桶血弄出去,还是找东西挖坑埋时候,隐约感到有影子晃而过,她扭头,桶还在原地放着,里面血没。
“就拿装鸡血那个盆来说,如果被放血不是只鸡,是个人,那大概有三四盆血。”
刘楚放下刀,拍拍青年手臂,示意他坐着别乱跑,自个起身走到囚车那边,“二姨太,你当时杀厨子时候,为什滴血都没有留下?”
囚车里白莺没有动静。
刘楚按着栏杆靠近,将那句话重复,“你带走吗?还是藏在什地方?”
他自顾自说,“在厨子家搜过,没发现血,二姨太,很好奇,你是怎做到不留痕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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