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把何母刺激到,张口就骂,“你儿子死,你能不难过吗?”
那人立马就变脸,跟何母吵起来。
床上尸体还在那儿,屋里就吵不可开交。
最后以何母晕过去收场。
不知道是哪个先传,说是有人后半夜回来,在何伟他家屋后竹园里看到个身影,这事传,就有胆儿大去竹园里查看。
黄单说,“听到啦。”
他把边肩膀往上顶顶,“沉死,哥,你能把你脑袋拿开吗?”
李根不拿开,“这才个脑袋,你就嫌沉,要是哥整个人压你身上,你能受得住吗?”
黄单说,“受不住。”
李根嘿嘿笑,“你可以压哥身上,是坐着还是趴着,哥都没问题。”
黄单随口问,“翠玲姐是不是有相好?”
李根说,“没有吧。”
黄单哦声,就没有继续试探,而是把约男人出来正事说,“那链子不能要,不然翠玲姐会怀疑。”
“又没说是送你。”
李根挑着嘴角,眼眸黑亮,“那是给媳妇儿,你做媳妇儿,就把链子给你。”
还真发现东西。
竹园里有件褂子,是李大贵生前最常穿,因为那褂子是红色,男穿身上,很显眼,再加上李大贵折腾劲儿,所以大家伙多少都有印象。
这下子,上河场和沙塘村都炸开锅,说是李大贵死肯定跟何伟有关,他死后变成厉鬼,回来找何伟索命。
也有人说,李大贵如果真要索命,那为什是两年后?
黄单没顾得上从陈金花那儿探点什,就去村东头李家,发现李家大门紧闭,他在屋前屋后转悠,找地儿偷听
黄单替自己担忧。
第二天,上河场发生件大事,何伟死。
何母坐在屋子里地上,拍着大腿嚎啕大哭,扯着嗓子喊,伟子你怎死那惨啊,是哪个杀千刀害你啊,你走,爸妈要怎活。
何父也是不停抹泪。
街坊四邻都过来看,纷纷安慰几句,有个人说句,“人死不能复生,就别太难过。”
黄单说,“不喜欢那种小玩意儿。”
李根凶巴巴瞪过去,“那是你哥亲手做,你敢不喜欢。”
他皱皱眉头,刚毅面庞多些宠溺,“你要是嫌小,哥再给你做个大,让你挂脖子上。”
黄单赶紧摇头,“不用,手链子就行。”
李根耍赖,弯着背部把下巴搁在黄单肩膀上,手臂圈住他腰身,“还没做好呢,等哥做好,你就收着,以后俩去外地,你要天天戴手上,这可是定情信物,不准弄丢,听到没有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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