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孩懵懵懂懂，他还是没把眼睛睁开。
世界已经不是他认识
样子
，他没意识到这是多恐怖灾难，只是觉得害怕。
小孩子心智和世界观都没成熟，他们没有那
多沉重悲伤情绪，害怕是纯粹本能反应。
“
还要继续往
男孩软糯糯声音里带着哭腔：“善良。”
钱秦苍白唇原本是微张，“烂好人”“集体意识过剩”“正义感泛滥”这些字都在他唇间，准备蹦出来，他却在听到小孩用词以后顿顿，下
秒就把唇抿直，吞下那些字：“你说得对。”
钱秦没有和陈仰对视，他又把身子转过去，望着地尸体和那些戴着耳机不动人。
“大哥哥，想回家……不要待在这里……求求你送回家……”男孩紧紧扒着他衣服，可怜哭着哀求。
钱秦答非所问，声音卡在喉咙里，低不可闻：“不想回家。”
发丝，哭喊着说，“大哥哥，不要戴，怕！”
钱秦听到后两个字，眼里空洞裂开，渗出丝神采。
男孩拼命抱紧钱秦脖子，小脸上淌满泪水，全往他衣领上滴：“爸爸妈妈都死，他们从这个世上消失，大哥哥你能不能……”
钱秦打断道：“你才这点大，就知道‘死’是什意思？”他再次用只手托起背上这个叫他“哥哥”小孩。
男孩闭着眼睛不敢看倒在地上尸体，他哭得打嗝，小身子不停发抖，可怜又无助：“……想回家……”
男孩哭出来鼻涕泡蹭到他肩头。
“父母以为是独生子，其实还有个弟弟，谁都不知道，只有知道，就个人记得他，因为他没，把他丢在回家路上。他房间变成堵墙，经常习惯去他房间，就会撞到墙上。”钱秦淡淡道，“后来见过他挺多次，都在幻境里。”
钱秦笑声：“哦对，幻境就是梦。”
好半天，男孩小小声说：“，也做梦……”
“大哥哥梦跟你做梦不样，”钱秦凹陷脸上露出点笑意，“大哥哥梦是梦中梦，就是永远不会醒意思。”
“想回家啊。”钱秦转过身。
陈仰正在看他，见状立即用最大音量喊：“快过来！”
钱秦没有那做，他给小孩介绍个劲对他挥手陈仰：“那是老队友，可们不是路人。”
男孩还没鼓起勇气瞧眼，钱秦就继续往下说：“做人做事方式和他不样，他也不赞成，不过你看……他还是担心。”
“小朋友，你知道他那种人叫什吗？”钱秦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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