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心理疾病需要个漫长治疗期,对病人来说,黑夜是永无止尽。”靳骁长说,“即便他靠那个“你”陪伴退出死亡线恢复生存意志,病情依旧很差,他在知道你行踪之后更是疯癫到个前所未有程度,毫不犹豫地杀死那个人格,更是憎恨对方存在,他认为那是对你侮辱。”
陈仰呼吸颤抖。
“亲z.sha死自己创造出来救赎之后,他边让把他关起来,无论如何都不要开门,边又跪地磕头求放他出去………”靳骁长不快不慢地说着,“至今都记得他前秒绑住自己手,下秒疯狂用牙撕咬腕部皮绳,狰狞绝望地哭着吼着说要回国,回来找你画面,个多重人格障碍病人就是这样,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刻会做出什事。”
陈仰脑子里嗡嗡响:“为什不能回来?”
“你觉得个对你既爱又恨疯子看到昏迷不醒你,会怎样?”靳骁长反问。
陈仰呆住:“什,什意思?”
“字面意思。”靳骁长说,“他用回忆创造出个你。”
陈仰体会到凌迟痛。
“那是有意识分裂障碍,因为他很想死却又不敢死,不是怕疼,是内心最深处还没放弃,他太渴望你能抓住他手救救他,于是那个人格就出现。”靳骁长平铺直叙口吻里裹满碎刀片,全部刺向陈仰,“他把自己变成你,白日做梦。”
手机从陈仰指间掉落在地,他低头去捡,弓着腰背轻微发颤。
陈仰咬紧牙关,是,他在康复院昏迷两年多才醒,之后又麻木机械地康复大半年,今年三月才出院。
“直到去年,个契机出现,他冒险服用种新型药物陷入沉睡。”靳骁长划几下手机屏,调出份实验报告给陈仰看,“醒来后,他成功控制住自己情绪稳定病情,记忆却进入滞缓期,不记得你,回国全凭执念。”
陈仰匆匆抬下眼皮就垂下头,他眼前地面上多滴水液,滴两滴,越来越多,凝聚成小摊水迹,难怪……
难怪他第次听见朝简声音,会觉得发音不自然,还怀疑是不是很
只指骨修长手伸过来,捞走陈仰怎都捡不起来手机,丢下句:“你见过他模仿你吗?”
陈仰低着头小幅度摇摇。
靳骁长道:“他复发后,几个治愈人格又开始出来,他定模仿过你,模仿你神态跟语调。”
陈仰摁住眼角扯扯嘴角,那可能是在他睡着以后。
毕竟他从下半年开始就很容易进入深度睡眠状态,连被咬都没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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