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这次病情复发看起来很难熬,实际比以前要好很多。”靳骁长捏捏鼻梁,“以前很长段时间他都疯疯癫癫,没有生存意志,他最后能挺过来,完全是因为他分裂出
视频播完,陈仰没有再点开勇气,只是瞬不瞬地盯着画面上人。
靳骁长直起身背对陈仰,面向大楼道:“最开始给朝简治病时候,他有十种人格障碍。”
陈仰按着手机指尖发白。
“随着治疗推进,控制懦弱多疑敏感等几个人格都治愈,只剩下偏执,狂躁,以及,bao力。”靳骁长说,“每个人体内都有套防御系统,会在遭受危险时候本能开启,朝简防御系统让他出现个人格,个完全不记得你人格。”
“但他却很快就杀死那个人格,压住本能。”靳骁长说轻描淡写。
因为他看清朝简口型。
朝简在喊“陈早早”,遍又遍地喊着。
陈仰用力闭上眼睛。
靳骁长和朝简不同,他吃奶片不会嘎嘣嘎嘣咬碎发出令人牙酸声音。
那奶片在他口中安稳待着,生命漫长。
骁长说每个字他都听见。
这人吃着他常吃奶片,气息里有他熟悉奶香,却像条冰冷又凶恶毒蛇,死死缠住他脖子。
不是直接勒死他,而是收紧寸,欣赏番他痛苦,再收寸。
“靳先生,跟你有仇吗?”陈仰放下手,面露苦笑。
靳骁长没回答,他把手机丢过去。
陈仰口中泛起股腥甜:“他那早就对……”
靳骁长道:“那是他要亲口告诉你事。”
言下之意是现在不会透露分毫。
其实这也告诉陈仰个信息,有关他和朝简过往,他忘记那部分……靳骁长是知情。
陈仰不敢想,靳骁长这不待见他,是不是因为他曾经伤害朝简……
“平复好告诉。”靳骁长道。
陈仰眼皮轻微痉挛,他睁开眼往下看,眼底猩红:“平复好。”
靳骁长副公式化口吻:“能告诉你,都是现在你能听。”
之后就没说话,似是在组织语言。
花坛边寂静无声。
陈仰下意识用双手捧住,眼睛也往视频上看。
“病成那副鬼样子,还想第二天就飞回国,”靳骁长嗤笑声,“问他怎想,他说他不放心你,又说要治病,治好才能回去。”
陈仰垂头凑近手机屏幕,眼不眨地看着视频里人。
朝简神志不清,瞳孔涣散,他干裂嘴唇微动,说着什。
陈仰手碰到音量键,他却在那瞬间全身僵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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