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点不太舒服感觉,说不上来为什。
黄雨又把头转过去,再次看看那个缝隙就继续看书。
不会儿,她第三次去看缝隙,看几秒,下意识地凑上去,眯着眼睛往外瞧。
下刻她惊骇地往后仰头,瞳孔猛缩。
是眼睛!
黄雨偷看自己男同桌徐路路,模样长很白净,指甲剪得整齐,写字坐姿端正,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三好学生气质。
就算他是鬼,她也不觉得恐惧……怎可能!照样恐惧好吗!
黄雨弄头发时候碰到大耳环,她干脆取下来放口袋里,之后她就把双手放在课桌底下,以防自己无意间抓起笔转或者碰掉什,步队友后尘。
不止黄雨,其他人也比先前要更加小心谨慎,不敢不绷着又怕绷太紧,那个度很难把控,别人传授不只能自己调整。
吴玲玲同桌也是男,叫李力,长胖胖,人很热心肠,还有桌兜零食,下课嘴里就不停,本来她挺喜欢跟他说话,现在不行,椅子都离他远远。
室里走动,身上外套换成棉衣,袖子上烫个洞也没扔。
有学生写几个字就搓手哈气,班主任将前门带上又去关后门。他刚关上,风就把门吹得哐当哐当响。
班主任找几张废纸塞进门缝里,掉头往讲台走,经过陈仰那时候,他停下来。
陈仰正在写诗。
班主任观赏片刻就默默离开,没有留下只字片语。
她看见只眼睛!
紧紧贴在外面玻璃上面!
闺蜜视线再次隔着几个座位飘来,吴玲玲跟她对望,两人四目相视互相安慰打气。定要活着回去,起回去。
股寒意从窗外袭来,黄雨有种雪飘进来感觉,她收回视线抱住自己打冷颤,窗户关着跟没关样,这就是她上学那会讨厌冬天坐窗边原因。
黄雨记忆不受控地分散开来,她记得那时候到冬天,教室里窗户就会被报纸糊起来,不是全糊,只糊半左右,从底下往上糊。
这儿也是那样。
黄雨转头看眼窗户,两张报纸拼起糊,中间有条缝隙,她把头转回来,眼睛往资料书上飘。
陈仰写是关于冬天,瞎写,他写完首就抬头看坐在讲台上班主任。
班主任在喝茶看书,没理他。
陈仰继续写.
后面黄雨跟吴玲玲对视,不知道什时候能换座位,她们要是坐起就好。
转而又觉得好笑,这又不是真在上高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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