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仰又问:“条件呢?”
“人为。”丁会春把前面那句答复里两个字提出来。
陈仰:“……”他知道这个问题只能暂时丢边,等朝简回来告诉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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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里烟味渐浓,陈仰调整好情绪看丁会春,他觉得她每次抽烟斗样子,都像是亡命之徒次停歇。
“朝简知道来找你,也准你透露给些东西。”陈仰脑子在转,“他还有别要你转告给吗?”
陈仰琢磨朝简处事风格:“或者他要你跟暂时绑定?”
丁会春说:“个黑户只能绑定个任务者。”
陈仰动眉头,她有绑定对象,会是谁?小诊所里没有除她以外人生活痕迹。
道更多,却没有无理取闹歇斯底里不依不饶,甚至披着恳求皮逼迫她这个知情者,他感性在理性之下,不会为己私欲乱来,有分寸讲原则。
丁会春抽口烟斗,每个人表达情感方式不同,有人浓烈炙热,有人收敛轻淡。选择什样人红尘作伴,就是选择什样情感方式。
所以现在陈仰怎样,那都是朝简心甘情愿,是他私有物。
当然,丁会春跟陈仰不熟,她不清楚最初他是什性情,也许他之所以这样是朝简小火慢炖原因,导致现在他什都能接受。哪怕世界在他眼前崩塌。
旁观者没什好评价,丁会春也不会心疼朝简,觉得他在这条路上走很久,走得很累,费尽心思不值得。怎会不值得呢,不会不值得,他把陈仰拉离地狱苦海,陈仰就能带他靠岸。他们是互相救赎。
“没有,”丁会春微仰头吐出口烟,仓白得近似透明脖颈拉长,像濒死天鹅,她说,“还在找。”
陈仰从这几个字里听出个悲伤故事,丁会春有想要寻找人,直找不到,希望渺茫,可她不会放弃。
“黑户是怎形成?”陈仰问道,“需要什条件?”
丁会春手里烟斗瞧瞧桌沿,这根柴能不能添?还是不添吧,让朝简自己来。
“人为。”丁会春给个模棱两可回答。
只不过……
漫长谋划和等待等来结局不定就是好。切成败都在陈仰身上,最后次机会。
最后步在最合适时机来临,陈仰准备得足够充分,他和朝简以后就会迎来光明。反之,没有以后。
丁会春拢拢枯糙发丝:“你要明白点,人格障碍是极难完全痊愈,只能缓解克制,即便朝简控制住病情,也回不到以前。”
陈仰重重摁下眼睛,艰涩地摇摇头,没事,怎都是他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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