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松开,朝简,腰要断,嘶……”陈仰扒不开腰上手臂,他快没办法喘气,这家伙喝醉怎这难搞。还说自己不是小孩子,现在不就是。
陈仰根本顾不上难为情,也忘拉开距离,只想赶紧让醉鬼听话,他用老师教小朋友口吻说道:“小朝同学,你要听话。”
喝醉人缓慢抬起头,双
凤梨坐开点,默默啃虾钳,顺便旁观老大被虐。
陈仰扶住往他身上倒朝简,他还没说话,对方就把嘴角撇,孩子气地说:“不撒。”
向东玩味道:“看吧,就说是装。”
陈仰垂眼看怀里人,闻到他气息里酒味,想说话瞬间忘。
“不能那做,哥哥不喜欢。”怀里人咕哝。
凤梨:“……”老大这逼装,算是倚老卖老吗?
朝简口干。
陈仰拦都没拦住,他桌子底下脚狠踹向东下。
向东得意地哼几声小曲。
片刻后,向东忍不住想给朝简递纸笔,问他要教学方案——论如何成为个绿茶。
怎也得压你头。
于是向东想方设法跟朝简碰杯,他口闷,酒杯朝下:“该你。”
朝简抿唇。
陈仰护犊子地说道:“他还是个孩子。”
又次听到这话,向东竟然有种“孩子只会晚到,却永远不会缺席”感觉。
陈仰脸色蓦然沉,喝醉还不忘哥哥!他把人推开,严厉道:“坐那!”
被推开人又蹭回来,两条手臂跟铁钳似圈住他腰:“哥哥……”
陈仰心里头闷闷,像要下雨天空,透不过气,他想说,你叫错人。
转而想,没叫错,他也是哥哥。
“向东,凤梨酥,”陈仰腰被朝简攥得生疼,“他喝醉,先带他回酒店。”
总共就喝那点酒,他也好意思醉。醉就醉,还他妈往陈仰怀里蹭。
向东嘲笑:“装。”
陈仰想也不想就反驳:“不可能。”
“怎不可能,他就是装。”向东把大龙虾钳往桌上丢。
那虾钳还没吃,凤梨赶紧捡回来,他听老大无耻地来句:“要是那小子在这撒尿,就信他是真喝醉。”
看热闹凤梨吐掉蛤蜊壳:“仰哥,十九岁不是小孩子。”
“知道!”陈仰刚才说完就后悔。因为他想起来,朝简不喜欢他那说,昨天他更是保证以后再也不那说。
真是打脸。
陈仰没脸看朝简,他见对方端起酒杯,赶忙阻止:“别喝。”
“那怎行。”向东翘着二郎腿,嚣张道,“酒桌上有酒桌上规矩,再怎说,也是长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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