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仰左耳那道疤有些痒,少年呼吸总是会拂过那里,他正想挠挠,后面传来向东吼声:“干什去,拉屎啊?”
“……”
向东没得到答
陈仰伙人中午吃完午饭过去时候,河里已经站大几十人。
好地段全被抢。
陈仰给朝简个抄网:“你就在这里站着,还是坐着吧,站着累,鱼过来时候,你用这个捞。”
朝简说:“去下游。”
“下游能捞什。”陈仰有点懵,不都是力争上游吗。
“杀人犯!你是个杀人犯!没有爸爸,你把爸爸还给!”
“……”
那些人发疯冲向小伙子,想要活吞他。
小伙子家人跟亲戚护着他往后退,他嘴上还在嘲讽:“装什,鱼潮来时候,你们抢得可有劲,谁也没让着谁,现在假惺惺什啊!”
“你们口口声声喊那位要是抢到鱼,死就是,还不都是凭本事看天意。”
片人。
高德贵拿着个喇叭悲痛欲绝道:“乡亲们,你们都看到吧!”
“赵老头吃掉李二板鱼,死!杨二柱他老婆吃掉他鱼,也死!”
高德贵撕扯着嗓子喊:“强抢寿命真会天打雷劈,你们千万不要再去抓带名字鱼,也不要管它们事从哪来,能回哪去,就当作看不到,只有那样们这个镇子才能平安!”
“忽悠谁呢,赵老头跟杨二柱老婆死,只是因为他们鱼也被人吃而已。”
朝简收起拐杖,左腿放下来:“背。”
陈仰抖,他背起朝简,感叹说:“这两个字对有心理阴影,幸亏你没在前面加……”
左耳边响起意味不明笑声:“哥哥?”
陈仰脚步踉跄下:“你这样就不背你。”
背上人没声音。
“还有啊,你们这些家里死人,哭得要死要活,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吃别人鱼,心里有鬼没鬼,你们自己清楚!”
哭声,喊声,骂声连成片,李二板家门口乱成锅粥。
陈仰翻着手机登记表照片,找到那小伙子家,他家里有五口人,成员比较多,除此以外看不出线索。
小伙子搞这出,高德贵劝说工作彻底泡汤。
鱼潮第四次降临那天,镇子里很静。
人群里冒出个不屑声音。
那是个小伙子,满脸对高德贵鄙夷,就差把“吃鱼,抢寿命,不还是活得好好”这行字写在脸上。
家里有人在这场怪事里丧命,个个全都闹起来。
“儿子寿命是不是你抢走?”
“你还姐姐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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