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朝简,妹妹也把他当成自己?
好像有哪里不对。
陈仰又坐起来,他挪挪身子,背靠着凉丝丝墙壁,面向朝简。
“你……”陈仰想说什,刚起个头就卡壳,不知道怎说,不知道要说些什
朝简拿着陈仰小本子,在那漫不经心扇着。
陈仰默默躺过去,让自己完全躲进风里,他闭上眼睛酝酿睡意,忽然问句:“出幻境那会,你干嘛抱?”还抱得那……可怜?
朝简扇风动作几不可查顿下。
“是不是以为出不来?”陈仰扭过头,摸摸他湿发,“不会,你搭档没那菜。”
朝简继续扇风,言不发。
朝简阻止道:“收起来丢门边。”
陈仰眼神询问。
“不然会头晕,对呼吸道也不好。”朝简说。
陈仰只能取消自己行动。
“很热。”陈仰看眼房里那扇木窗,忍住不去动它,那儿没纱窗,旦窗户打开,他们就会被蚊子吞没。
“不洗吗?夏天穿过,味道很大,放着不好闻,也会吸引蚊子。”
“没事,出门在外,习惯把脏衣服装起来,带回去洗。”
陈仰把脏衣服拢拢。
休息站那个老任务者有严重PTSD,死前闻到他跟朝简身上熏香味,疯魔般想得到。
朝简天天点那个熏香睡觉,他也有创伤后遗症,这次任务期间他状态又很不好,陈仰想留着衣服,这上面有残留熏香味道。
陈仰偷瞄少年随意屈着左腿,看来关于这条腿心结就是那个“哥哥”。
朝简说,幻境里东西有真有假,如果假设都是真,那他之所以不用左腿,是认为自己腿拖累那个人,他不想再被对方丢下。
那是朝简恐惧。
说起来,幻境里鬼也能认错人吗?
还是说,在那个少年眼里,他脸变成另个人?
陈仰躺到床上就感觉背上冒火星,朝简靠过来,那火星直接燃成熊熊烈火,烧得他汗流不止,澡白洗。
当初在陈西双老家,他们睡床也小,可那是四月份,没现在热。
现在真是……
陈仰坐起来:“明晚们也轮流吧,个人睡椅子,个人睡床,这样好点。”
回应他是阵凉风。
“睡觉。”朝简带着身水汽走近。
陈仰对周寡妇说:“晚安。”
周寡妇在院里静静站会,吹灭灯笼,院里暗下来,轮残月挂在上空。
整个客栈变得模糊。
房间里,陈仰将手机靠在桌子后面墙上,竖着放,他在那光亮里拿出夜来香,准备在床头床尾放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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