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仰看那枚硬币在凳子上不停旋转,圈又圈,又快又稳。
“小牌子会不会在男更衣室?”他说。
孙行紧张过度,傻傻站在原地忘动弹,是画家把他推上去,并且数好层数。
陈仰长长吐出口气。
“帅哥,你来给送线索,也礼尚往来下好。”文青盘起腿,“来更衣室时候,看到个女在开柜子。”
说着手指:“就是你后面那个。”
陈仰脸上血色顿时被抽空大半,他缓慢往后看。
陈仰:“……”
不觉得,陈仰是带着身热汗进来,这里凉意股脑往他张开毛孔里窜,他浑身流动血液都慢下来。
文青理理厚刘海:“有新发现?”
陈仰说冯初猜测。
“哇哦,新人里扛把子。”文青拍拍手,“这让想到孙娘娘,他潜力也不错,知道你很看好他,可惜。”
衣室要阴冷许多,布置是样,同样只有储存柜,排水管,两个长凳。
而文青就趴在长凳上面,脸歪向里侧,双手垂在两边,身体动不动。
死?
陈仰眼皮痉挛,他抓住朝简胳膊,同时间,朝简拐杖往文青头部挥去。
“栗毛,你打人手法还真是简单粗,bao啊,喜欢爆头吗,好血腥。”
335。
“3……3……5……”文青个字个字念,声调刻意拖得冗长,“储存柜没钥匙,要用小牌子扫码验证才能打开,她牌子在她手上套着。”
“得找小牌子啊,更衣室里都找过,没见着,会在哪呢,愁人。”
陈仰喉头干涩:“她长什样?”
“没看清,是个背影。”文青捏着硬币转。
“报恩报恩,把自己命给报出去。”
文青轻笑:“现在成年人,能为自己选择负责到底不多,他能做到这点,还是挺让刮目相看。”
陈仰垂垂眼。
画家是救过孙行,确切来说,是救扶梯上他,朝简,孙行,向东。
那时候只要有个没有踩对层数,四个人都会死。
凳子上文青跟个僵尸似直挺挺坐起来,避开朝简拐杖:“这习惯不好,要改啊,这,bao虐会讨不到老婆。”
陈仰在朝简前面开口,他没好气道:“文青,你装死吓唬们?”
“怎会,又不是小孩子。”文青晃着腿,“再说,要吓也只能吓吓你,你边上可没本事把他吓到。”
陈仰无语会:“别人喊你,你怎不吱声?”
“睡着啊,这里阴阴,很好睡,你不觉得吗。”文青打哈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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