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泡脚用,能祛湿气。”陈奶奶怕草药潮掉,粗糙手拢拢袋子口。
陈仰眼睛亮:“好东西啊。”
陈奶奶听到年轻人这说,心里头那叫个开心,就是,这草药多好啊,天然野生,都没打药,竟然还没那些繁殖卖得好。
陈奶奶忙完上前:“也不能让手指头碰硬东西,定得留神,那个叫什床,损伤就不好。”
陈爷爷嫌丢人提醒:“甲床。”
“对对对,是这个!”陈奶奶说,“就是这个甲床,要是伤着,以后指甲就长得不好看。”
“还有啊,你这些天脱衣服要主意,让你弟弟帮你。”
陈仰觉得没那严重,却也没跟老人较真,他看看墙角几个大麻袋,那里没漏雨,地是干燥。
过会,陈仰满头虚汗说:“可以,倒酒精吧。”
朝简托起他两只手。
老旧灯泡下面,骨节均匀手指血迹斑斑,有三个指甲全部翻上去,还有个只翻半。
触目惊心。
朝简抠开酒精,用棉球蘸点给陈仰擦手指。
行为太过莫名其妙,但后果还是要承担。
少年并没有发火,他接着清理血污,面上没什情绪波动。
就在陈仰以为这个小插曲已经翻篇时候,少年道:“你踹是左腿。”
陈仰惊:“那你腿怎样?”
朝简扔掉脏棉球,换根继续:“你说呢?”
老人很重视袋子里东西。
“那是什?”陈仰问。
“草药。”陈奶奶见陈仰脸好奇,她就去把麻袋上面尼龙绳拆开,打开袋子口,抖抖里面东西给他看,“就是这样。”
个个连着叶子,深褐色,像小野菊花。
陈仰问有什功效。
陈仰犹如被蚂蚁啃咬,心脏也跟着抽痛,他把拿过酒精,迅速把自己四根手指冲遍,疼得他张脸扭曲,嘴里还在调侃。
“绣花样,磨蹭半天,你还不如妹妹。”
“闭嘴!”朝简丢掉棉球,抓住他轻微痉挛双手禁锢到眼皮底下,绷着下颚看半天才放开,“三天内不要碰水。”
陈仰脸色有点苍白,他吹吹手指,酒精消毒不算什,明天去医院拔指甲才是重头戏.
“小陈啊,你这个手定要小心,晚上睡觉别碰到。”
陈仰试探问:“疼?”
“不然?”
“你这条腿有知觉啊。”陈仰脱口而出句,郑重说,“回去给你制定个训练计划,先试着站稳,再走半步,步,点点来。”
“复建这块熟悉,理差不多,坚持下去总会好起来。”
朝简沉默不语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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