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聪不由好奇地顺着谢无疾视线向前看去。他不知道谢无疾看什看这出神,街道上明明只是残破建筑。可他看着看着,忽然想起,好像几年之前,他们第次来到皇城时候,那时还是十几路诸侯起勤王。在片混乱中,人们争先恐后地往皇城里涌,唯有朱瑙也站在这条大道上,站在这个位置上,眺望皇城外景象。
谢无疾问道:“什事?”
午聪猛然回过神来,忙道:“方才收到消息,陛下已在来路上。大约七八日后就能到达洛阳。”
谢无疾轻轻颔首:“好。”
他没有再多表示,只是眼神柔和许多。
洛阳。
自从朱瑙决定将国都迁回洛阳,洛阳城又恢复许多生气,不少昔日逃离百姓闻讯后开始陆陆续续迁回洛阳,而汉中和蜀中人马也在逐渐往洛阳搬迁。
旧皇城脚下,士卒们正忙碌地进进出出。皇城里不时传出轰隆隆声响,是旧日宫殿楼阙被推倒时发出动静。很快就有大队人马们搬运着筐筐残砖碎瓦从城内出来。
他们正在拆除前朝留下旧皇城。
朱瑙虽然称帝,但他与前朝皇族样姓朱,起事时打出也是皇室子弟旗号,因此在外人看来,他并非开创新王朝,而是挽救旧朝国祚,他是位中兴之主。出于此番考虑,朱瑙迁回旧都后,打算将宫殿继续安置在旧址上,也免去挑选新址腾挪土地麻烦。
午聪想想,还是道:“陛下是从巴中来。他此番去蜀中与巴中……”
朱瑙这时候回巴蜀,显然是去见虞长明与卫玥。而他回去目,午聪大概能猜到些。
谢无疾看他
只是经过多年战乱,旧皇城几次被匪军占据劫掠,早已破败得不像样。在汉中时朱瑙不大兴土木是为不劳民伤财,但正式迁回洛阳,总不能还继续在穷酸破败宫室里待着,朝廷颜面总还是要维系,因此他们决定拆掉旧皇城以后在旧址上新修宫室。
为能加快修建皇城进展,暂时无需出征军队就承担起劳役,谢无疾亲自坐镇指挥。此刻他就站在旧皇城入口,却并未面向皇城内部,而是背对皇城,望着宽阔破败街景出神。
午聪打马过来时候,就看到谢无疾站在皇宫大道中央。他脚下满地都是残砖碎瓦,青石板路爬满青苔。谢无疾就站在片废墟中,他披风被大风吹得上下翻飞。这幕让人产生两种矛盾观感:既苍凉,却又充满生机。
午聪来到谢无疾身边,从马上跳下来:“将军。”
谢无疾过会儿才收回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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