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田畴刚刚向各营传达准备撤军命令,他不知吃错什药,又跑到这里来闹事,说他军营里有人哗变,他摆不平,非要请田畴亲自过去主持局面。明眼人都知道这里面有蹊跷。他自己军队,他还能摆不平?什哗变,八成就是他煽动!
那亲兵似是受他感染,也副犹犹豫豫,想劝又不敢劝样子。片刻后,亲兵道:“是,田公……”
两人各自暗叹口气,那亲兵退出去。
……
两个时辰后,郓州军指挥使李步站在军营外,焦躁地来回踱着步。也不知等多久,里面还没人出来,他忍不住抓住守卫军营卫兵问道:“你们向田将军通报没有?”
那卫兵不耐烦道:“已经进去通报,你等着便是。”
河南军营中,田畴又在与幕僚们正在商议对策。
由于形势日比日恶化,杂牌军们越来越不听号令,每天都有大量逃兵,留下人也各怀鬼胎,形势已经岌岌可危。这段时日来他们尝试许多方法控制局面,却都没有奏效。
名幕僚建议道:“田公,不如们先退回长葛,重新整顿兵马后,再继续进攻吧。”
屋内片沉默。其实他们都知道,如果现在选择往后退,那将士们最后丝勇气和信心——如果现在还有剩话——也将被彻底消磨掉。说是重整兵马后再进攻,不如说退兵缓解危机之后,他们再考虑下步该怎办。
然而现在也没有更好办法。
李步急道:“你们不会是在糊弄吧?这都等半天,田将军为什还不出来?”
那卫兵又好气又好笑:“田将军军务繁忙,是你随叫随到吗?”
李步怒道:“都说有急事!火烧屁股急事儿!到底是你们没有照实通报,还是田将军故意冷落?妈,你们这些混账,是不是压根没把放在眼里啊?!”
卫兵们白眼都快翻上天。
各路杂牌军军官里,最难缠就是这个李步。他分明没什本事,偏偏脸皮够厚,三番四次缠着田畴给他特殊厚待。他又要求田畴给他军队分配最多粮食,又要求田畴帮他加官进爵,田畴不答应,他就在军队里煽风点火,已经惹出不少麻烦来。
终于,田畴叹气道:“传令各营,准备撤退吧。”
没多久,幕僚们全都退出去,屋内又只剩下田畴个人。
田畴正站在沙盘前发呆,亲兵走进来。
“田公,”那亲兵低声道,“吴圩又来求见田公。”
田畴皱下眉头。他张张嘴,本想说什,却又咽回去。几番启唇,最终还是道:“不见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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