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得信誓旦旦且煞有介事,仿佛对外面情况如指掌。可伤兵们脸上神色却仍是将信将疑。
已经四个月多。从第个月起,上官贤就说邺都会派援军来。第二个月、第三个月、第四个月……他口中援军总是碰上各种各样麻烦,但没关系,在来路上,很快就到!上官贤语气次比次坚定,只有这样他才能继续稳住人心。可士兵们疑心却仍然越来越重。
“上官将军,你怎知道援军消息?”那名伤兵又问道,“蜀军把蒲州围得水泄不通,邺都消息从哪里传进来?”
上官贤没想到他敢这样问,语气顿时又严厉几分:“难不成信使来,还要向你通报?!”
那伤兵哆嗦得更厉害,却不知哪里来胆子,扶着旁边木桩艰难地站起来。他质问上官贤:“如果真有信使来过,那上官将军把信拿出来给大家看啊!援军到底到哪儿?们到底还要捱多久?为何月月,又月啊?!”
劝到头上来!
上官贤心如磐石,咬牙切齿道:“放那使者进来,砍下他脑袋,吊在城楼上给蜀人看!”
亲兵微微吃惊。俗话说两国交战,不斩来使。可上官贤却毫不犹豫地下令将来使砍头,可见他态度之坚决——死战到底,决不投降!
亲兵本想说什,可在上官贤冰冷目光注视下,他只能把话吞回去,低声道:“是,将军!”
亲兵跑去传令,上官贤正准备继续往前走,忽然察觉周遭气氛不太对劲——有几名伤病员目光聚集到他身上,有人挣扎着凑到起交头接耳。显然,刚才对话被他们听到些。
“大胆!”上官贤还没说话,他身旁亲兵就已冲上来,拔刀指向那伤兵,“你竟敢这样对上官将军说话!你
上官贤拧眉,冷冷地继续往前走,走出没几步,后方有人颤颤巍巍地喊他:“上、上官将军……”
上官贤回头。喊他是员伤兵,前几天出城抢粮时腿上被人砍刀,由于没有药,他伤口已经溃烂,,bao露在空气中,显得格外可怖。
那伤兵被上官贤威严目光扫,情不自禁地向后缩。但他还是哆嗦着开口:“陶大将军真、真会派,援兵来,救们吗?”
这下,所有躺着、坐着、站着人都齐刷刷向上官贤看过来。
上官贤面色不改:“当然。援兵已经出发。最多再过十天半个月,援军必定能到!而且现在河南府正在想方设法给们送粮草,只是外面蜀军太棘手。他们目前还在想办法,很快就会有粮草进送城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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