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时,骑快马穿过雨帘冲过来:“报……将军!”
黄东玄与哥灵察回头,只见那斥候冲到他们面前,勒马停下来。
“将军,”斥候喘着粗气禀报道,“长沙军先遣部已到达岳阳,他们将在岳阳驻军!”
黄东玄眉头跳:“……果然是岳阳!”
孙湘临时退兵,显然是想找个更安全地方等待他盟军到来。同时他粮草被烧,他也需要个与长沙交通更方便地方,从长沙紧急征调粮草过来。岳阳水系四通八达,确是个很好选择。
光垂在老者尸体上:“哥将军,你可别误会。托这老东西福,打小在县里就是个人见人嫌贼骨头,十三岁就离开县城。这人度量不大,记仇得很。打从做将军,接管荆州,早想回来好好收拾收拾这帮有眼无珠县民。要不是怕做得过火,让朱瑙革老子职,老子早就这干!”
哥灵察没有接话,目光沉沉地看着他。
黄东玄想要说什,喉头上下滚动番,竟没有立刻说出来。雨下得越来越大,仿佛层珠帘笼罩在他周围,令人看不清他脸上神情。
片刻后,黄东玄低笑道:“哈!下次见面,定要好好谢谢孙湘。谢谢他替老子解决这个心头大患……”
哥灵察问道:“你要怎谢他?”
——而这,不仅对孙湘而言是个更好选择,对黄东玄而言,同样也是!
黄东玄冷笑数声,抹脸上雨水,扭头下令道:“留两百人在此安顿活人,替死人敛尸,其余人等……”
他顿顿,转向哥灵察。哥灵察神色平静,这次,他没有任何反对意思。
黄东玄道:“哥将军,要你替留守荆州。如果中原军来,你先挡他们挡,等灭
“怎谢?”黄东玄歪着头认真地想想,抽出佩刀,举起来迎向灰蒙蒙天际,“你说,把他吊起来,找群饿狗围着,然后让人用小刀片片把他身上肉剜下来。刀子定要小,越小越好,剜下来片,就丢下去,让他自己亲眼瞧着那些饿狗是怎把他血肉块块吞下去……哥将军,你觉得怎样?这份谢礼会不会太轻?”
哥灵察不做声。
黄东玄脾气不是很好,耐心也不是很够,倘若这时候再有人唧唧歪歪地讲些大道理来煞风景,他不保证自己拳头下刻会往哪里挥。
然而哥灵察只平静地问道:“你有把握吗?”
黄东玄微微怔,眯着眼咬咬牙:“倒是想……可就怕他跑得太快,追不上啊。你瞧瞧,这才几天,他就逃出几百里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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