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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,谢无疾已经拿出地图,在上面圈圈画画起来。
“刘平身死,陶北掌权,中原应当会再起动乱。此正疲敝之际……”他仔细端详着地图,寻找最易下手之处,快速思索战略布局。
如今朱瑙已占据从巴蜀到太原汾阳整个西面,如果能打开进军中原缺口,抢下河南河北,那几乎可以说天下大局已定!
韩如山?江南水乡虽富庶,却是小意温存之乡,割据尚可,争雄却难
这话和陆丰想到起去,陆丰忍不住连连点头。
很显然,看他们那打扮,就知道谢无疾应该是夜晚已经睡下后,又想到什要事,才赶来找朱瑙商议。朱瑙也已睡,还爬起来与谢无疾起议事,忙到这大半夜,真是太辛劳!
引路侍卫听这话,神色略有些微古怪:“勤政倒是真……”
陆丰又道:“谢将军与朱府尹关系也着实亲近。”
这大半夜,谢无疾说来就来,若不是十足信任,怕没有这般待遇。
忙道:“属下要禀乃是邢州之事。前日相州指挥使季南忽率千精兵连夜攻入刑州,围刑州指挥所,斩杀邢州指挥使马钱,夺取邢州兵马控制权。季南出兵缘由尚不知晓,属下得消息便赶来报信。”
谢无疾和朱瑙又对视眼。
这邢州和相州都在广晋府控制下,如果只听这个消息,似乎是广晋府里起内讧。可结合前条消息起听,季南忽然向邢州发难原因倒是可以猜出几分来。
——那季南乃是陶北最忠实部下之,而原邢州指挥使马钱却与陶北不大对付。刘平遇刺,陶北掌权,想必是有预谋。陶北想要彻底接手刘平权柄,就要铲除异己,这才有趁着马钱不备奇袭邢州事。
朱瑙问道:“还有别消息?”
侍卫又意味深长地“嗯”声:“亲近也确实亲近……”
陆丰奇怪地看那侍卫眼。这人说话怎像说完,又像只说半?不亲近难道还有假?
侍卫干笑两声,不再接话。
转瞬二名探子已被带出官府,各自休息去。
……
两名探子纷纷摇头。事发突然,为恐延误时机,他们都是得知事发就赶来报信。
于是朱瑙摸出两锭碎银,分别赏给两人:“辛苦。”
陆丰和延州军探子接赏,纷纷向朱瑙谢恩。时辰已经很晚,他们不敢再打扰长官休息,连忙告退。
出前堂,两人又被侍卫引着向官府外走去。
走出段路后,那延州军探子忍不住道:“朱府尹与谢将军如此勤政,实在令人钦佩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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