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搓搓脸,暗暗骂几声脏话,终于拿定主意,道:“再等几日看看……现在已经过去十天,孙府尹也该收到战报。若他立刻派援军前来支援,此事或许还有转机。”
他既然这说,众人也不再多言,连忙出去安抚士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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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瑙坐在屋里,听前线回来使者回报战况。当听到云阳消息,他颇感意外:“哥灵察?”
使者忙道:“是。韩风先在施州时便十分不得人心,听说他这副使哥灵察却颇受官兵爱戴。官兵从施州退往云阳时,便是此人将官兵集结起来,在云阳驻防,才使云阳没有立刻失守。”
们或许能投靠蜀府……?”
帐篷里顿时安静下来,所有人都屏息等待黄东玄反应。他们都跟着黄东玄出生入死许多年,从水贼做到军官,无论对江陵府还是长沙府都没有多少感情,只效忠于黄东玄人。眼下他们落到这境地,说起来还得怪孙湘和王占呢!
黄东玄却沉默。
过好阵,他才缓缓开口:“不知道,朱瑙会怎对们。”
说实话,在打这场仗之前,孙湘待他不薄,他想要,孙湘大都满足他。原本他是愿意回报孙湘。只是他也没料到打起仗来,孙湘竟会变得如此意孤行,如此让人寒心。
朱瑙回忆下直默默无言跟在韩风先身边那个年轻人,道:“待云阳解围时,让他来见。”
边上官吏忙提笔记下。
朱瑙又道:“黄东玄呢?他那里有何反应?”
使者道:“军攻下娄山谷口后第日,黄东玄试着带兵突围次,没有成功。此后他便没什动作。
而且即便他现在去归顺朱瑙,这跟他当初去归顺孙湘时情况是完全不同——当初是孙湘求着他去,他有许多自由和权利。可现在,他归顺蜀军,只能被称为投降。他迫于无奈,自然也就没有什讨价还价权利。他实在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如果可以话,他并不愿再易主。易主,就定会被猜忌,朱瑙势必会收走他兵权。而跟随他弟兄们好不容易适应长沙府环境,又得被迫重新去适应蜀府环境。有些将士还有家人留在长沙府,旦投敌,那些家人下场恐怕就不会好。
众人见他犹豫,立刻不再提。
有人马上改口道:“们都听大哥!只要大哥下令,们就跟着大哥起杀出去!”
黄东玄依旧没有吱声。杀出去?无论是人数、士气,还是对地形熟悉,乃至于事先做战斗准备,蜀军样样都胜于他。强行突围,他看不到任何胜算,只不过是卵与石斗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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