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那名斥候驰近后,被人带到朱瑙马前,下跪行礼道:“府尹,小人从成都来。”
朱瑙问道:“蜀地出何事?”
斥候道:“月前长沙军攻陷江陵府后,有大量江陵府难民涌入蜀地东南施州、归州。徐少尹与虞将军便遣人前往施、归二州安置安民,却不料竟在难民中发现多名可疑之人。徐少尹认为那些人很有可能是长沙府耳目,被派来侦查蜀中军情。因此徐少尹和虞将军命立刻前来向府尹汇报此事。
谢无疾没有回答,径自弯下腰去。他脚边有株骆驼草,开出淡黄色小花。他伸出两根手指,本欲将花朵摘下,然而手指在花萼处停留片刻,却又停下。
抹笑容在他嘴角泛起,但当他直起身面向他人时,这抹笑意已被藏去。他又恢复成往日不喜不嗔冷淡模样。
他道:“走吧。”
午聪茫然地跟上他脚步,向前走去。
……
站在他们身后,而谢无疾本人站在仅几米开外地方,神色冷漠。众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,赶紧丢石头丢石头,抹沙土抹沙土,把地上提名全胡乱抹去。
那军司马怒斥道:“你们全部禁食两日!自去领罚!”
士卒们句话都不敢说,赶紧灰溜溜地跑。
众人走后,军司马又回到谢无疾身边,行个礼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将军,那些小卒妄议将军是非,只罚两天禁食就算?”
谢无疾淡淡道:“小惩大诫吧。”
休息段时间后,大军便继续上路。
刚走没多久,忽见远处名蜀军斥候快马向大队赶过来。谢无疾见状还以为前方出什事,不由放慢马速,准备传令大军稍等。
朱瑙看清那斥候打扮,道:“不必。那是从蜀地来斥候。”
他人在凉州办事,但仍要时刻关注着蜀中局势。因此他在沿路各处设置岗哨,即使在行军路中,往来送信斥候也能及时将消息报到他手中。
谢无疾便不做声。
为军中纪律,那些人罚是必定要罚,不过这只是桩小事,那些都是跟着谢无疾出生入死弟兄,倒也没有罚太重必要。小小惩戒番,也就罢。
军司马听谢无疾都这样说,便不敢多言。
谢无疾继续往前走去,查看士卒们状况是否还良好。太阳出来后天气变得炎热,他需要知道士卒们能否承受住在这种天气下于大漠中长途跋涉,以知是否有调整行军速度必要。
走出段路后,谢无疾停下脚步。
跟在他身后午聪连忙跟着停下,好奇地问道:“将军,出什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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