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瑙方才问人数意思自然不是要责怪谢无疾。他之所以听说商队全军覆没,便知此事是董姜所为,正是因为谢无疾延州军实力出众,不是般马贼能觊觎。但若是凉州牧董姜有心毁约,这便不是延州军战力如何问题,而是即便谢无疾亲自率军,全军出动,也未必能立于不败之地。
毕竟那凉州是董姜地盘,他们对地势若指掌,又清楚商队情况与行程。只要他们心怀不轨,任谁也躲不过这劫。
朱瑙道:“若带兵果真是韩风先,这说来,这匹沙漠之狼在董姜手下混得并不如传闻那样风生水起啊。”
“什?”午聪又吃惊,不知道朱瑙这结论是怎得出来。
朱瑙又道:“看来们东望中原之前,得先摆平西凉。”
在董姜手下也混得风生水起,听说董姜还认他做义孙。
朱瑙在桌边坐下,给自己倒杯茶,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两下,问道:“你方才说,韩风先埋伏你们时候,只用四五百人?记得你人马加上商队,该有千人。”
午聪以为朱瑙是在责怪谢无疾派去人不能打,登时怒道:“朱府尹,将军为保护你商队,派出可是们军中最精锐营,带兵更是跟将军五年多校尉!可那凉州地势凶险,对方又提前埋伏,们士卒还得保护商队!才会……”
朱瑙略有些诧异地看谢无疾眼。
他在信中和谢无疾说过,他很重视这次交易,请谢无疾尽力保障他商队安危。没想到谢无疾竟果真派出手下最精锐队伍和自己得力爱将。可惜还是在凉州遭逢不幸……
谢无疾不语。
这个问题他也想过。即使董姜不做乱,背后放着这个凉州也令人脊背发寒。如果在他东征之时,忽然被人从背后捅刀,形势必然大大不利。
可若在东进前先平定西凉,却又很难办到。凉州地广人稀,对方有河西产马之地,骑兵远胜于他,他本就没有必胜把握。而对方若足够聪明稳
朱瑙顿顿,歉然道:“午长史误会。”
不等他解释完,谢无疾平静地回答朱瑙方才问题:“逃回来人说对方有四五百人,实则恐怕至少不多。”
遭遇埋伏吃败仗士兵总会是倾向于将敌人描述得更强大,以减轻自己失败责任。实际上这四五百人恐怕都是夸大过,对方真正人数也许只有两三百。这是场以少剩多仗,对方赢得很漂亮。
朱瑙点点头,顿顿,又道:“是害谢将军损兵折将,抱歉。”
谢无疾摇头:“是董姜与韩风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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