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狐朋狗友喝酒吹牛,直喝到天都快黑,谭戊才醉醺醺地回家去。
他走着七歪八倒醉步,来到自家门口,用力推推门,门却没打开。他迷瞪着醉眼,借着昏暗光看半天,终于看见自家门上贴着几道封条。
他顿时不悦,大着舌头嚷嚷道:“谁、谁在这儿乱贴纸?写、写啥呀?”
他又用力眯起眼睛,想看清纸条上字,看半天,字倒是没看清几个,脑袋里却突然嗡得声,酒给吓醒七分。
他顿时全身冒冷汗,腿脚发软,转身想跑。可扭头,两个持刀公差已站在他身后。
酒馆里,谭戊豪气万丈地拍出吊铜钱。
他身边狐朋狗友羡艳道:“瞧瞧谭哥,出手就是大方。早知道咱们也去官府里当个公差。”
谭戊乐呵呵道:“顿酒水罢,值几个钱。”
这桌坐都是谭戊平日里结交狐朋狗友,其中有人还是做小本买卖,都没有谭戊出手大方、也难怪众人羡慕他。
人小声道:“哎,听说成都府最近在查户籍造假事儿,已经派人到州府。谭戊,你可小心点,小心让成都府人盯上。”
……当然,还是官之过。”
薛道清怔住。
若万民违法,乃法之过,制之失?确,若条法令有太多百姓无法遵守,那如果不是法令本身出问题,就是执行制度出毛病。若要这说,确不是百姓过错。
可对官吏而言,无论法令是否合理,制度是否完善,既然他们领官职,拿俸禄,就有照章办事之义务。若不遵循,就是错无可恕。
所以,朱瑙才放过徇私舞弊百姓,却下令严查*员。
谭戊磕磕巴巴道:“两、两位大哥……”
官差冷冷道:“谭戊,等你很久。跟们走吧。”
谭戊拔腿就跑,可惜酒喝多,腿脚
谭戊不以为意:“你哪儿听来消息?怎不知道这事儿?”
那人道:“也是听别人说。你没听说,也许是人家正在暗中调查,不想打草惊蛇呢!”
谭戊嗤笑道:“不可能!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户籍上造假?这要真都逮起来,还不定轮得到呢!”
那人见他这样笃定,也不知该说什,只能道:“那你自己小心点吧。”
谭戊摆手道:“喝酒喝酒!”
薛道清沉默。
朱瑙摆弄着笔,笑问道:“薛小公子可还有疑问?”
薛道清想说什,又不知该说什。他目光复杂地盯着朱瑙看会儿,摇摇头,回去继续研读公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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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二,再拿三坛最好酒来!今儿这桌请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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