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无疾颔首。
贾珍端起桌上茶喝口,不疾不徐道:“其实不认得谢将军,不清楚他为人如何,更不知道他性情如何。这人满口胡话,若与兄台见解不同,兄台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谢无疾凝眉。
午聪见贾珍不肯说,便知道他心有顾忌。如今人人都知道城中有谢无疾派来使者,上回那桌人也是因为忌讳这个话说到半就跑。于是他忙打起圆场:“贾兄不必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便
少年话很少,这时候也答道:“叫程十八。”
午聪目光在贾珍和程十八之间打个来回。其实看两人穿着打扮也看得出,这贾珍恐怕是个富户子弟,程十八大抵是他书童或侍卫。
对方已报上姓名,午聪也忙自介绍:“叫阿聪,这位是兄长。”他不便替谢无疾报上名字,便将目光投向谢无疾。
谢无疾脸上无甚表情,目光却直白地落在那位名叫贾珍年轻人身上,缓声道:“敝姓吴。单名悔字。”
午聪愣。
,两位客官过去坐吧。”
谢无疾与午聪便大步朝着那桌走去。
茶馆生意向热闹,拼桌拼座不在少数。甚至有很多人到茶馆喝茶就是冲着结交朋友来。拼桌事谁也不会觉得生分。
谢无疾和午聪刚入座,还没想好说什,那年轻人倒是十分友善地先开口:“两位兄台瞧着面熟,们是不是哪里见过?”
午聪忙道:“前几日们曾来这里喝茶,当时两位兄弟就坐在不远处,们确有过面之缘。不知二位还记得吗?”面说,面指指上次他们坐位置。
那贾珍也是微怔怔,问道:“不知是哪个‘悔’字?”又想起上回自己说话,好奇道,“难道是‘大义之下,难免有晦’晦?”
谢无疾道:“不。是行事无悔悔。”
贾珍然,神色玩味地笑道:“哦~”
谢无疾已准备离开京兆府,连马都已备好,这时候也懒得再拖沓周旋。他没绕任何弯子,直接切入话题:“不知贾兄那句话该作何解?”
“哪句?”贾珍问道,“‘大义之下,难免有晦’?”
年轻人想想,笑眯眯道:“记得,记得。”
午聪亦跟着笑起来。凭谢无疾相貌,让人看过即忘还真是不容易。他套近乎道:“今日能再碰上,看来们几个颇有缘分。”
少顷,茶馆伙计将谢无疾和午聪点茶水点心送上来。
午聪忙将点心推到桌子中间,示意众人起分吃。他问道:“不知二位兄弟如何称呼?”
年轻人和善地答道:“姓贾,双名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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