蜀地向是天府之国,退可偏安隅,若能遏住几条出蜀要塞,则进又可窥伺中原。无论人口还是实力全都不容小觑。而且蜀地离京城较远,正所谓远交近攻,至少几年之内蜀地不可能打上京城主意,也不会对京城造成什危险。相反,京城眼下看着虽太平,实则已是危机四伏。天子这驾崩,新天子即位,主少国疑,更是动荡之时。朝廷保不准还指望蜀地什时候能搭救他们把呢。
既然如此,朝廷必然会想方设法法拉拢蜀地掌权者。
而之前朱瑙篡权那大半年里,朝廷没有做出任何举动,估计也是在静观其变。现在薛宝灰与朱瑙争斗已经触即发,朝廷没再选择观望,而是做出自己选择,来应当是他们也和谢无疾样,看出朱瑙赢面更大;二来这对朝廷是个极好机会,如果错过这个机会,等朱瑙自己在蜀中彻底站稳脚跟,朝廷再想拉拢他,怕是找不到可下手点。
也因此,谢无疾说这不是朱瑙在巴结朝廷,恰恰相反,是那群阉人在巴结朱瑙。
只可怜薛宝灰与刘不兴当局者迷,还以为这仍是当初以家族、人脉论胜负时候,殊不知,眼下时局早已变成凭实力定天下时候。
午聪猛然明白过来,手握拳,往另边手掌上敲下:“听说那朱瑙是商人出身,执掌成都府后赚不少钱!定是他派人花重金巴结阉人,阉人才会给他这个任命!”
“朱瑙巴结阉人?”谢无疾竟然轻笑下,“恐怕是阉人在巴结朱瑙吧。”
午聪又把眼睛瞪得滚圆。阉人巴结朱瑙?这话从何说起?!
谢无疾道:“若薛宝灰、刘不兴与朱瑙打起来,你觉得谁能取胜?”
这回午聪没怎犹豫,稍微想想就笃定地回答道:“朱瑙会胜。”
午聪终于将切梳理明白,心中已是感慨万千。他忍不住又想起几个月前谢无疾屠薛
刘不兴虽然带兵多年,但他其实根本没打过仗。薛宝灰更不用说,他就是个文官。打仗这事牵扯方方面面,绝不简简单单是谁更兵强马壮谁就能赢。
也就是那刘不兴仗着自己带兵带得久,以为自己有多厉害。实际上在谢无疾和午聪眼里,他那些兵和朱瑙新募来兵根本没有任何区别。而其他方面,朱瑙早已远胜刘不兴。
谢无疾“嗯”声,显然他也认同午聪说,若两方打起来,胜必是朱瑙。
他又指指黔州,再指指成都:“两方之争已箭在弦上。既知朱瑙必胜,朝廷何不顺水推舟,讨这个人情?”
午聪“啊”声,终于醍醐灌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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