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竹本劝道:“将军,倒觉得薛州牧话有些道理。朱瑙那边已在紧锣密鼓地练兵,趁他现在兵还没练熟,们还有机会。再等下去,此事怕就难。”
刘不兴叹气:“唉!其实眼下不肯出兵还有重考虑,就是那个薛宝灰,觉得他以后也没什前景。之前想着他毕竟是薛家子弟,跟他起拿下成都府,他有薛家照应,必会前途无量。本来都已经做好出兵打算,谁晓得忽然外面消息传来,说是谢无疾居然把晋州薛家给屠!被姓谢小子这弄,薛家里子面子丢得干干净净,看以后也得日薄西山。”
。
薛宝灰和刘不兴有个相似点:他们都是世家大族出身,还都出身于世家大族里不太得势旁支,于是身份是有,却都不太显赫,只能在黔州这地方摸爬滚打。这样出身决定他们都有野心,想干出番自己事业来让人刮目相看。于是两人拍即合,迅速勾结到起,决定联手除掉朱瑙,共治成都府。
刚开始时候,两人都是信心满满、野心勃勃,以为此事志在必得。但时间久,两人矛盾也渐渐浮出水面。
——薛宝灰毕竟是个文官,他不懂打仗事,也把打仗想得太过简单些。而刘不兴是武官,他手下兵就是他本钱,让他拿自己本钱去赌,他必定是要思前顾后。
再加上打仗也不是说打就能打,前期有许多筹备事宜要做。刘不兴队伍在黔州镇守多年,其实压根没打过什仗,于是战前操练免不要花时间;成都和黔州虽同在蜀地,可个在最西个在最北,长途行军军需也要置办很多。筹备工作来二去拖几个月,那边朱瑙招兵买马都招好,也招到五千人。
眼看敌人越强大,自己赢面越小,刘不兴也就越踌躇。他犹豫来犹豫去,可把薛宝灰给急坏。在薛宝灰看来,眼下他们还是有很大赢面,朱瑙虽说也招募五千人,但他兵是新招,还没什战斗力。而刘不兴兵已跟刘不兴好几年,两者不可同日而语。反倒是再拖下去,朱瑙那边把兵练好,他们才真彻底没戏。
薛宝灰走后,军帐又被掀开,刘不兴手下幕僚贾聪、许竹本二人走进来。
“将军,”许竹本问道,“薛州牧又是来催你出兵?”
刘不兴心烦道:“他来找还能有别事吗?他方才撂下狠话,说让三日内必须给他答复。要是出兵,他就帮筹备粮饷。要是不出兵,他说他打算自己募兵。”
贾聪听此话,不由皱下眉头,微微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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