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陆陆续续出来几个人,聚集到院子后方大树下。他们白天约好晚上要出来继续商量逃跑事情。
等人到齐,谈话就开始,然而也不知是谁起头,话题并没有依着早上商量到半计划继续下去,反倒聊起今天白天见闻来。
“话说阆州厢兵功夫还真厉害……们得练多久才能练成他们这样?”
“阆州百姓好奇怪啊,他们不怕们,也不讨厌们。”
“就是啊,今天有个小孩还给塞块饼。也不知道怎做,真香。”
有默契,下意识就把头低下去,恨不能把头埋进胸口,不要让别人看见自己脸。不仅是他们,队伍里好些人都有同样反应——在他们心目中,当兵就是下贱,是人生已没有希望结局。也因此,他们谋划逃出去以后狠狠抢笔,既有反抗命运念想,也有自,bao自弃原因。
“哎,有兵来!”
他们听见有百姓这喊,顿时更紧张。在剑州,老百姓看到厢兵,胆小点就赶紧敬而远之,怕惹麻烦上身。脾气,bao点则会冲他们翻几个白眼,吐几口唾沫,甚至还有追着骂。
然而前方人既没有逃开动静,也没有朝他们扔东西迹象。王久胆大点,悄悄抬头往边上看眼,只见有个白发苍苍老妇人站在路边,正和善地冲他笑:“小兄弟,辛苦。”
王久愣住。
“喂喂,你们都说些什胡话呢!还记得们今晚出来是来商量什?!”
“呃……”
话题好容易被掰回来,众人还没聊几句,忽听四周响起脚步声。他们吓跳,连忙要逃窜,却已来不及——四周亮起灯笼,他们已被群人团团围住。包围圈打开道口,卫玥走进来,望着他们笑道:“这晚,你们聊什呢?”
无人敢吭声。
片刻
他慢慢扭过头,还有更多村民站在路边围观他们,有男子,有女人,甚至有小孩。没有人看他们眼神是厌恶、鄙夷,反而全都是和善,欢喜。还有天真无邪小孩追在队伍边上,想把手里吃半烧饼塞给他们吃。
王久再度地震惊!这阆州到底是怎回事?!阆州人又是怎回事?!
不止是他,队伍里其他人也渐渐发现不对劲,低着头人们接二连三地抬起头来。新兵们脸上露出茫然,甚至是羞怯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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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天黑之后,新兵们就躺下睡。王久躺在铺子上却没有直闭眼。也不知过多久,他听见门外响三声拍手声音,他蹑手蹑脚地翻下铺子,推门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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