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非*粮行虽然不可能直赔本赚吆喝,可他们只要能坚持段时间,其他粮商就熬不住。这大概也是非*粮行要弄个不设期限开业酬宾缘故。
要知道做生意不光需要挣钱,钱还得是活。他店铺开在那儿,伙计酬劳总要支出。只要没有生意,店铺开日便亏日。不仅如此,旦他生意不好,他手里货物出不去,他就没法进新货。原本他能以便宜价钱进到货是因为他销售多,可他进量若少,便宜进货价也就拿不到。而且他原本养自己运货商队,可队伍只要接不到活儿,工人们领不到工钱,商队很快就会解散。以后他各项成本都会越来越高。
而非*粮行呢?那边财大气粗,开始舍得赔本,只要能把生意盘子做大,成本就会越来越低。他又拿什去和人家比?用不三个月,他这粮铺就只能关门大吉。
想到这里,王六简直悲从中来:“
神,瞧瞧那店铺里站着人,又瞧瞧周围老百姓脸上欢喜雀跃神色,只觉被人当头泼盆冷水,说不上是什滋味。
他原先想着,只要等非*粮行开业酬宾结束,大家新鲜劲过去,这附近居民总还得回到他店铺里来买粮食,日子还能像从前样过。谁想到那非*粮行财大气粗,第间店刚刚开业,竟然已经在盘算着后面新店。旦新店真在他边上开张,他往后生意还怎做?!
王六喝酒兴致已全没,失魂落魄地回家去。
家里,刘氏正做着菜,忽听外面有动静,手里菜刀都来不及放下就迎出去查看。她看见王六回来,顿时吃惊:“你怎这早回来?粮铺你不管?”
不提粮铺事情还罢,提起来,王六就悲愤极。他往草垛上坐,跺脚道:“不开!以后都不用开!”
刘氏见丈夫神色激动,两眼发红,忙放下手里菜刀迎上去问道:“怎?出什事?”
王六这才将街角新店事如此这般告诉妻子。
刘氏听也是大为震惊,安慰丈夫道:“别这沮丧。就算他们把店开到这里来,也未必能抢们生意。们在这里经营多年,做生意向本分,大家都认可们。你也说,他们能把粮价压得这低只是赔本赚吆喝,他们总得好好做生意。等他们恢复价钱,客人不还得回到们这里来?”
王六却摇头道:“你不明白,客人回不来!”
人都趋利,商人和熟客之间情分哪能比得上真金白银实惠?别说往后长远事,就这几天,熟客已该跑全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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