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玥却道:“糟糕?觉得这倒是件好事。”
钱青再度诧异:“好事??”
他以为卫玥不解阉党,连忙道:“你知道那些阉党那些人有多荒唐吗?他们任人唯亲,全都是帮不学无术,狗仗人势家伙!朝廷旦被他们掌控,往后还得?!”
卫玥不以为意:“知道啊。袁基路就是个阉党吧?听说他还认个大太监当干爹?他亲爹倒也真看得开。”
钱青瞪着他。既然知道,怎还能说这是好事?
能服众?想趁这机会出头人地能少?”
钱青再次哽住。确如此,士党之中人才虽不少,可不管声望和地位,能与何大将军相匹敌,再无第二人。
可钱青心里厌恶阉党,不肯相信士党就要倒大霉,还是反驳道:“士党多为人中龙凤,怎能和你们这种三教九流相提并论?”
卫玥眉峰耸,冷笑道:“是,们这种人当然不能和做大官比。们为个馒头就能打得头破血流,那些大官肯定不会。但都是个脑袋根鸡霸人,金银财宝、美女姬妾和权势地位也入不他们法眼?”
他越说,钱青越觉得心里发慌,连忙看向朱瑙,希望朱瑙能反驳几句。可朱瑙并没有要反驳意思,只是平静地喝着茶。
卫玥不屑道:“什阉党士党,看都是半斤八两,比谁更烂有什意思?与其让它们这半死不活地吊着,不如早点死个。留下那个,要是真烂透,那它早晚也得垮。要不然狗屎太臭,大家就捧着鸡屎;鸡屎太臭,大家就捧着狗屎,什时候是个头?”
钱青目瞪口呆。
他听卫玥竟然用鸡屎和狗屎来做比阉党和士党,把士党说得这不堪,本还想要反
钱青心里顿时沉。
他终于明白,为什朱瑙方才也说,不出年,必定会天下大乱。这想来,道理竟也当真简单。由于何大将军声望和地位无人能及,往后不管换谁来出任大将军,又换谁来统领士党,别说那些士党,就连他这个局外人都不免要质疑:这人算什?能比得上何大将军?
若继任者真有能耐,假以时日,或许也能服众。可阉党在侧,如何会给继任者时间?必定会想尽办法挑拨打压。如此来,官场必将陷入混乱不堪局面。如今本就是天灾连年、兵祸四起时局,官场再乱,天下可不就要大乱?!
想到这里,钱青又阵惭愧。卫玥虽然大字不识几个,看人性居然看得针见血。反倒是自己枉做这多年官,竟连这个道理都没想明白。
他百感交集,叹道:“这可糟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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