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青紧张地咽口唾沫。他并不傻,他隐隐察觉到陈武用意,斟酌再三,谨慎地答道:“还、还行吧……”
陈武皱下眉:“什叫还行?究竟是适应,还是不适应?”他生怕钱青不明白,又善解人意地补上句,“你若有什不适应,大可以同说说。”
钱青默默掬把冷汗:“那个……就是……时间久,还行吧……”
这下陈武眉头挤得更用力。他这个问题已经暗示得非常明显。假若钱青说句不适应,便代表他对现在职务有所不
钱青忙道:“不辛苦,不辛苦。”
“看你方才进来时候,与店里许多人都打招呼。你是这间茶馆常客?经常来吗?”
钱青拘谨地答道:“平日不大来,只有公休日才来坐坐。”
“这样啊……你是不是操持公事,十分繁忙?”
“前阵子确忙些,秋收结束就闲许多。”
青指着自己那壶茶水:“这是十五年陈茶吧?不是早换成新茶,你们该不是忘吧?”
跑堂笑道:“没上错。这是那位客官送你。”说完往陈武方向指指。
钱青回头看,这才终于看到坐在不远处陈武。他顿时惊呆,好半天才手足无措地站起来:“陈、陈使君?”
陈武冲他笑笑,端起自己桌上茶水走过去。
“钱兄,出来喝个茶,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你,这可真是缘分。”陈武自说自话地在钱青对面坐下,“既然碰上,闲聊几句,不打扰你吧?”
“哦。”陈武意味深长地看看他,“钱兄,不知你现在在阆州府是负责什事务?”
钱青小心翼翼地有句答句:“现在是负责统管税收。”
陈武挑下眉:“统管税收?若没记错,你以前应当是阆州府主簿吧?”
钱青正襟危坐,大气都不敢喘。
陈武道:“是不是从朱州牧上任之后,调动你职务?不知新职务你可还适应?”
钱青僵硬地笑下,也坐回椅子上:“不打扰,不打扰。”
陈武道:“那就好。”
其实这场相遇明摆着不是巧合。陈武送给钱青茶是十五年以上陈茶,也是钱青去年以前最爱点茶,只是从今年起,他开始改点两年以内新茶。不为别,陈茶虽香却贵,新茶虽涩却便宜。今年他被撤掉主簿职,俸禄降低不少,喝茶品自然也只能降。
这点能被陈武知道,显然陈武事先调查过他喜好,这壶茶就是对他示好。
果不其然,陈武下刻就开始套话:“钱兄,这几日们来访,可辛苦你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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