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田巡揉
揉冻僵
鼻子，勉强挤出
个笑：“虞兄，晚上太冷，
身子有些不舒服，先回去歇息。你没事就好，没事就好……走！”
说完便屁滚尿流地跑。
他离开之后，虞长明打个哈欠，回营睡觉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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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塔山上。
周田巡心都吊起来：“怎
？”
虞长明道：“这事本不该让你知道，那天酒后失言……罢，你关心，也是好意。”
周田巡道：“当然关心你！以们俩交情，你难道还不放心吗？话说回来，今天到底是怎回事？”
虞长明愤愤道：“怎回事？朱瑙这人，简直恣意妄为，荒诞至极！练这多天兵，昨天晚上他忽然来找，说今天是中秋佳节，不该操兵动戈。让今早操练半天，就给大家放假。养好精神以后明晚再出发，你说这荒唐不荒唐？”
周田巡：“……”
脚僵硬，屁股刚离开平面就摔个狗啃泥。他正挣扎着要爬起来，灯笼已照到眼前。
“周兄？你怎在这里？”虞长明声音在他头顶响起。
周田巡抬头看，只见虞长明身后稀稀拉拉跟着几十个人，全都红光满面，有人嘴角沾着芝麻，有人唇上挂着桂花，还有人嘴唇殷虹，乍看像是喝鲜血，仔细看看却原来是沾红枣皮。
周田巡简直傻眼。不是出去操练吗？敢情是去操练五脏庙啊！
虞长明拿手在周田巡眼前晃晃：“你还好吧？”
山风在山谷中呼啸，仿佛婴孩啼哭。树叶海浪般随风飘摇，飒飒作响。
伸手不见五指黑暗
他已经没有功夫去思考朱瑙是否荒唐，只磕磕巴巴道：“明、明晚出发？”
“他说是明晚。不过又说明天天气不好话，就换成后天。他堂堂个州牧，说话怎没点定数！”
周田巡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他脑子里已乱成团浆糊，虞长明还说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之类话，他半点听不进去，嗯嗯啊啊敷衍片刻，忽然打个大大喷嚏，两行鼻涕挂下来。
虞长明忙道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周田巡这才回过神来，满腹翻江倒海咽下去，欲言又止地看着虞长明。
虞长明领会他意思，挥挥手，示意厢兵们先回去。等人都走完，大营门口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虞长明道：“你在这里做什？”
周田巡勉强地扯出个笑：“虞兄，你那日不是说中秋夜要……担心你安危，所以就在这里守着，看到你回来才放心。”
夜色下，周田巡看不清虞长明神情，只听得他重重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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