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隆城山口气收编近百人,这些人若是能安顿好,便为长明寨增添股强大力量。若是安顿不好,也可能成为寨中隐患。
虞长明目光闪烁。
朱瑙看他两眼,心中已明白,笑眯眯道:“虞兄进来说话。”
他语气很自然,令虞长明放松些。他正要入内,忽听程惊蛰惊讶道:“咦?你难道是来送账本?”
虞长明:“……”
如果不是程惊蛰眼神看起来很无邪,他都要怀疑这小子是故意让他难堪。
……
院子里,朱瑙刚好从屋里出来,打算出门去田庄巡视。
地上已经结层白霜,程惊蛰在旁提醒道:“公子,小心地滑。”
朱瑙哈出口白气:“今年可真冷。”
程惊蛰也忍不住把手往袖口里缩缩:“是啊。”
程惊蛰把虞长明送出山庄。到山庄口,程惊蛰问道:“虞寨主,你什时候把账本送过来?”
虞长明:“……”
他怒道:“凭什把账本给你们?”
程惊蛰微微愣。他并不清楚账本到底是个多重要东西,疑惑道:“你不打算拿给公子看?”
虞长明冷冷道:“不需要!”
朱瑙让惊蛰去通知仆人准备些热茶和糕点,随后把虞长明迎进屋。
两人对面坐下,虞长明不知该怎开口——长明寨里没有钱。
其实原本不该这快,他每年都会省吃俭用在寨中囤笔钱粮,以备不时之需。可来他最近新收很多人,食物消耗得太快;二来今年冬季是个严寒,山中又比山外更加阴冷潮湿,很多人扛不住冻,都病倒。他不得不购置新御寒衣物棉被,又请大夫为寨民治病,平添好大笔开支。以至于这才过短短几天,山中已经无钱可使。
朱瑙率先开口:“虞兄,你新收那些人可还驯顺?”
虞长明颔首:“还行吧。”
自从跟朱瑙之后,朱瑙找人教他习武练功,他身子骨以比从前硬朗许多。刚入冬时候,他穿件薄衫四处走动也不觉得寒凉。可到这几日,他也不得不添上厚衣服。今年冬天似乎比往年都更冷些。
正说着,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。
两人对视眼,程惊蛰主动跑去开门。
门口站着正是不太自在虞长明。
程惊蛰问道:“虞寨主,你怎来?”
程惊蛰莫名其妙地看他眼。能得到朱瑙指点,这好机会,虞长明竟然不想要……爱要不要呗。
他耸耸肩,转身回去。
……
数日后。
虞长明站在朱瑙府邸,两眼无神地望着大门。片刻后,他先给自己个嘴巴,然后上前敲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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