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绅不屑地呿声:“什‘流落民间皇子’,堂兄,你们那儿人不会真信这套说辞吧?那家伙就是个妄人,他说话,个字都不能信!”
李乡哈哈笑道:“是吗?管他真假,他那故事听着有趣就行。”
李乡不在意,李绅却很在意。他向厌恶朱瑙,容不得别人说他半句好话:“有趣?再有趣也是假!瞧他那红唇白脸样子,指不定是哪个勾栏里女人生出来没爹野种,跑到这儿来胡说八道!”
李绅如此讨厌朱瑙是有缘由。朱瑙年纪轻轻,已经是位身家殷实商人。他这几年做药材生意,在阆州开几家药铺,由于他擅长经营,把阆州原先些老店生意也抢。而李绅家里从前就是做药材生意,祖上曾辉煌过,到他这辈已逐渐破落。打从朱瑙来以后,他们家里生意更是冷落,入不敷出。如此来,他自然对朱瑙恨得牙痒痒。
至于朱瑙那所谓流落民间皇子身份,则要从某场酒会说起。
朱瑙刚进城,就在城门口遇上群玩耍孩童。那些孩童见他很是兴奋,追在他屁股后面喊:“朱皇子!朱皇子!”
朱瑙笑眯眯地从兜里摸出包酥饼,递给那几个孩子。孩子们高兴地捧着酥饼到边上分吃去。
赶天路,朱瑙又渴又累。拐过条长街,前面有家茶馆,他便带着手下伙计们进去,点壶茶,顺便歇歇脚。
刚坐下,茶馆里另桌人便注意到他。
“哎,”个名叫张翔青年敲敲桌子,示意同伴们往那儿看,“你们瞧,朱瑙回来。”
朱瑙也不是阆州本地人,没人知道他籍贯何方,父母何人。有天众人喝酒,酒过三巡,同饮人打听起朱瑙身世,问他为什小小年纪人跑到阆州来做生意。朱瑙喝得有些多,便向人讲个离奇故事。
朱瑙说宫中有宫女怀上天家骨肉,这本来是桩飞黄腾达好事,但宫里宦官为祸,*妃妒忌,宫女唯恐遭人暗害,不敢声张。她偷偷产子之后,就将婴儿托付给宫里位老太监带出宫,从此那老太监便隐姓
众人回头,果然看见朱瑙带着几个伙计坐在茶馆东南角。
“他就是朱瑙?”另个名叫李乡男人颇为兴奋,不住打量朱瑙,“那个说是流落民间皇子人,就是他吧?”
“就是他!”
李乡不是阆州本地人,他是来阆州探望自己堂弟李绅。李绅也在席上,他听李乡话,不由奇道:“堂兄,你也知道朱瑙?”
“知道啊。他去们那里走过货,们那里也有人听过他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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